为我不敢杀我吗?”
谢怀谦哈哈笑了起来,自信道,“当然,你不敢杀我,因为我夫人正在领兵回来的路上,倘若你杀了我,我夫人那脾气定会血洗京城为我报仇。她手中如今有十万大军,而且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大军,可不是你手中那几个人可以比的。或许你认为没有军令我夫人如同几个京畿大营的士兵一样不能入城救驾,但是我娘子不一样,她接到的旨意是带人入城,手中奉有圣旨,一旦你杀了我,那么几日之后你也不能活。”
废太子眼睛微眯,“你很猖狂。”
谢怀谦笑的从容,“还行吧,一般般,比不得废太子,都被废了还做无畏的挣扎。”
“你找死。”
谢怀谦点头,“是,我找死。”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怕死的模样。
废太子看向高台上看戏的承志帝,“老二,你究竟肯不肯让位?”
承志帝慢慢摇头,反问道,“倘若是你,你会让吗?”
废太子哼了一声,一挥手,从外头又涌入一队士兵,将大殿内堵的严严实实。
“你今日让了,我昔日的生活便是你日后的生活,倘若不让,那只有去死了。”
承志帝道,“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再加上哀家呢。”
大殿外头,太后被人扶着进来。
太后今年五十来岁,一头青丝却早已成白头,眼神阴毒的盯着承志帝,咬牙切齿,“白眼狼。狠毒的白眼狼。”
承志帝点头,“朕的狠毒不及您半分。”
他手指轻轻摩挲左手上的一个戒指,那是昔日老宫女给他的,那是他亲生母亲留下的遗物。
他无法想象一个母亲得知自己孩子被换走,却无法看一眼的绝望,更不知他的母亲又怀着怎样的心情离世。
进宫非他母亲所愿,生死也由不得她。
风水轮流转,他未曾杀了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可人的胃口总是填不满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挣扎,成全他们便是。
宽恕是老天爷的事,他只是个帝王又非老天爷,他们急着去见他母亲,那他就送他们去就是了。
太后瞥了眼废太子,不满道,“赶紧将人拿下了结了就是,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说着喊了一声,“来人。”
大殿外锦衣卫指挥使带着锦衣卫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瞥一眼大殿上的人,“速战速决。”
“是。”
锦衣卫指挥使带着人飞速上了高台上,站在承志帝两边,而另有一队锦衣卫进来将众官员团团围住。
太后得意的看向承志帝道,“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全部拿下。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承志帝一声令下,锦衣卫指挥使当即大喝一声,“将乱臣贼子,全都拿下。”
锦衣卫等人迅速动作,太后和废太子等人迅速被拿下用绳子绑了起来。
甄俭大惊,看向指挥使,“你……”
锦衣卫指挥使轻蔑的看了一眼甄俭道,“甄大人不会以为几万两银票就能将丁某收买了吧?”
甄俭手指开始哆嗦,再看承志帝与谢怀谦,老神在在,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的感觉。
再看大殿之外,喊打喊杀声早就没了。
一身穿铠甲的将士进来,抱拳道,“皇上,逆贼已经全部诛杀。”
甄俭瞪大眼睛。
全部诛杀……
太后和废太子脸上一片颓然,他们筹谋九年,竟落得这结局?
已经到了下半夜,众人已经在这大殿中停留已久。
承志帝捏捏眉心,看向下头,“太后送回后宫,让人看管起来,慈宁宫诸人,杀。”1
“是。”
有将领带人离去。
承志帝继续吩咐,“甄俭,温属,联合废太子意图谋反,诛九族。其余参与官员,四品以上者诛三族,其余人等,交由大理寺卿审理,再行定罪。”
三言两语,几个家族的命运便已经定了下来。
谢怀谦恭敬的站在台下,手指头微微颤抖。
这便是皇权。
这便是成王败寇。
再是原来尊贵的太后,再是曾经金尊玉贵,世人钦羡的太子又如何,一朝败了,便是阶下囚,也如普通人一般破口大骂,面目狰狞。
倘若有朝一日,他被帝王忌惮,是否也会如甄俭一般?
甄俭这几年势大,他勉力挣扎几年方才勉强与甄俭对抗,甄俭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几年何其风光。
可还不是高楼倒塌,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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