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承志帝不愿再提起身离去。
皇后哀叹一声,终究意难平。
九月初时,京城浩荡终于结束。
然而在一个清冷的夜晚,后宫中传出一声尖叫。
“太后夣了。”
太后再如何狠毒,再不是承志帝的亲生母亲,也是他的嫡母,大周的太后。
自然要进行厚葬。
承志帝想了想道,“大周如今并不富裕,为母后大办丧事的确奢侈,不如这样,叫废太子一起吧。”
简单一句话,第二日一早,废太子被人发现吊死在大殿之内。
有大臣进言,“太后与废太子母子情谊深厚,实在令人感慨,而废太子又无子嗣,不如叫他们母子俩泉下团聚。”
如此提议虽有人不赞同,然而思及八月十五夜宴之时所受惊吓,便觉得过分了。
“臣附议。”
“臣附议。”
洋洋洒洒跪了不少人,承志帝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很好,省了不少银子,省下来可以做点别的。
废太子和太后的丧事一过,天也冷了下来。
谢怀谦终于得到舒婉的消息。
据说是路过山海关进关时遭遇雪灾,多等了几日等路通了,这才往回赶。
而在此时,朝中一应官员也都添补完毕。
只是首辅与次辅的职位尚未有定论。
六位尚书都有可能。
谢怀谦呼声也最高。
但承志帝不提,众人也不提,其他几人也在做隐隐期盼。
万一承志帝是想再压一压谢怀谦呢?
毕竟才三十岁出头,进入官场不过十余载。
经验和阅历都不如人。
再过几日,京城第一场大雪下来了。
谢怀谦进宫面圣,承志帝正在批阅奏章,见谢怀谦行礼后就在那儿烤火,也不说话,便哭笑不得道,“你就不能再等几日?”
谢怀谦幽幽道,“皇上,您不懂。”
“不懂什么?”
谢怀谦哼道,“您日日与皇后娘娘见面,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可臣就那一个儿子,与我娘子都眼瞅着四年没见了。”
他伸出四个手指控诉道,“四年啊,那得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说着谢怀谦开始抹眼泪,“皇上,臣这心里苦啊。”
承志帝:“……”
特么的,特别想将这人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怎么办。
不就是分别四年,有些人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不也照样过了?
承志帝挥手,“滚滚滚,莫要在朕面前展示你们多恩爱,眼睛都要瞎了。”
谢怀谦坐在那儿不动,还从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俩个番薯扔在炭盆里,“不走,皇上不给臣一个日子,臣就不走了。”
见他还自带口粮来了,承志帝颇为无语,“那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
于是承志帝在那儿批阅奏章,谢怀谦便在那儿烤番薯。
起初两人相安无事,无人说话,只有炭火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偶尔翻阅奏章时发出的声音。
然而过了一会儿,番薯的香气慢慢从炭盆里散发出来,谢怀谦拿着火钳子将番薯翻个儿,而后又在那念叨,“北边如今番薯还未传过去,我家娘子大冬天的连个热乎乎的番薯都吃不上,实在可怜。”
承志帝只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头继续批阅奏章。
但这次承志帝有些不能集中精神了,因为烤番薯的香气实在诱人。
就听谢怀谦继续念叨,“我家娘子就像那牛马,被派去那么辛苦的地方,唉,手上万一生了冻疮怎么办。”
“我娘子与我从未分开那么久过,她定是挂念我的。”
承志帝忍无可忍,将火钳子抢过去,在一旁坐下道,“真不知她这样的人怎的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谢怀谦一怔,“臣是什么样的人?”
承志帝上下扫视他,因为天冷了,谢怀谦穿的像个球,一张原本白皙的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有些黑,他瞧着都有碍观瞻,“做事上不提,你的确无可挑剔,可就你这脾性,你这样子,舒婉竟会喜欢你这样的……”
他都不忍说下去,生怕再说下去被谢怀谦怀疑什么。
谢怀谦倒没在意,还得意道,“皇上怕是不知道,我家娘子说了,这世上男子再多,也不及臣一半,她就稀罕臣这样的,臣也只稀罕我娘子这样的,我们天生一对。”
他越说,承志帝脸上越不耐烦,干脆直接撵人,“滚滚滚。”
谢怀谦不肯滚,承志帝干脆喊来人,“将这厮叉出去。”
于是谢怀谦被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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