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宝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薛公子说笑了,贫道常年云游四方,与公子素未谋面,何来熟悉之说?想必是公子见多识广,见过与贫道相似之人罢了。”
薛蟠眯了眯眼,盯着胡二宝看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黑着脸,拍了拍胡二宝的肩膀:“道长说得有理!我这人记性差,见过的人多了,难免觉得眼熟。来来来,道长既然来了,不如帮我看看我这新纳的妾室,唉,说来家丑不可外扬,刚一日,她这就跳墙而走,我正愁没辙呢!”
胡二宝心中暗笑,面上却故作沉吟,捋了捋胡须,道:“既是公子相请,贫道自当尽力。不过,贫道需知此女的生辰八字,方能推算其命格。”
薛蟠挥了挥手,对一旁的下人喊道:“去,把晴雯的生辰八字拿来!”
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张红纸回来,递给胡二宝。胡二宝接过红纸,低头一看,心中暗暗记下晴雯的生辰八字,随即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眉头渐渐皱起。
“薛公子,”胡二宝沉声道,“此女命格特殊,乃是天煞孤星之相,性格刚烈,容貌俊俏,身高约莫五尺有余,且命中带煞,与公子命格相冲。若强行结合,恐有血光之灾啊!”
薛蟠听得一愣,随即拍案而起,惊呼道:“道长果然神机妙算!这晴雯确实性格刚烈,容貌出众,身高也如道长所说!只是……这血光之灾,可有化解之法?”
胡二宝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叹道:“此女命格凶险,若要化解,需得将她送出府去,远离公子,方可保平安。否则,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性命堪忧啊!”
薛蟠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薛宝钗。
薛宝钗目光如炬,扫了一眼胡二宝,眉头微皱,随即转向薛蟠,冷声道:“哥哥,你又在这里胡闹什么?这位道长是何人?”
薛蟠见妹妹来了,顿时有些心虚,讪笑道:“宝钗,这位是青云观的道长,我请他来看看晴雯的命格。”
薛宝钗冷哼一声,道:“哥哥,你整日不思进取,只顾着纳妾玩乐,如今还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晴雯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你何必如此为难她?”
薛蟠被妹妹一顿训斥,脸上挂不住,嘟囔道:“我这不是为了家宅安宁嘛……”
薛宝钗不再理会薛蟠,转而看向胡二宝,目光锐利如刀:“道长,我哥哥糊涂,你可别趁机骗他。若让我知道你在此招摇撞骗,休怪我不客气!”
胡二宝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从容,拱手道:“姑娘言重了,贫道不过是实话实说,绝无欺瞒之意。”
薛宝钗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对薛蟠道:“哥哥,三日后是王夫人的寿辰,你还不快去准备贺礼?若是迟了,父亲怪罪下来,我可帮不了你!”
薛蟠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明儿个我就着手准备!”
看着薛宝钗离开,薛蟠便告诉胡二宝,“道长你请便,在这府里不必拘束,等下自有小厮丫鬟伺候道长,本少爷有事先行一步,道长就在府邸逗留几日,明天还有事请教道长!”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这薛府虽不及贾府那般气派,却也亭台楼阁、假山池水一应俱全。
胡二宝边走边看,心中暗自赞叹这富贵人家的奢华。
正走着,他忽然闻到一股腥臭之气,顺着气味寻去,竟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院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锁上锈迹斑斑,显然已久未开启。
胡二宝心生好奇,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便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铁丝,轻轻拨弄几下,那铜锁便“咔嗒”一声开了。
他推门而入,只见院内杂草丛生,显然荒废已久。
院中有一座巨大的铁笼,笼中关着一头猛兽,形似猛虎,却比寻常老虎大了数倍,浑身黑毛如钢针般竖起,双目赤红,正死死盯着胡二宝。
胡二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那猛兽低吼一声,声音如雷,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定了定神,强自镇定,心中却暗自嘀咕:“这薛府中怎会关着如此凶兽?莫非是薛蟠养的?”
他不敢久留,连忙退出院子,匆匆离去。
回到客房后,他心中仍有余悸,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蹊跷。
寻思这怪兽要是出来,自己恐怕要挂了,然后将师父教的降兽符符篆拿出来温习一遍,不知道关键时刻能不能起作用。心理忐忑不安。
正琢磨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敲门。
胡二宝开门一看,竟是薛蟠的妹妹薛宝钗。
她神色冷淡,目光如刀,直直盯着胡二宝,冷冷道:“道长,我兄长留你在府中,是让你为他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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