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你可还记得我上次问你代松有没有未婚妻一事?我怀疑上次我们见到的代松身后的女子就是刘牧的妻子,陈卓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松风气节的圣人也会拜在女子的裙摆之下。这是男人的本性,无法更改。”
“但爱慕归爱慕,喜欢归喜欢,如今代松闹出了人命,可不是单说说几句就能解决的。”
季未秋语重心长地说着。他本来就对代松没有好感,至于他们都不相信代松不会做苟且有夫之妇这件事,他是不同意的。那日见的代松对那女子的爱意都要从眼中蔓延出来了。说代松不喜欢陈卓兰,他是不相信的。但说代松杀了刘牧,他觉得不可能。
且不说代松的才学在众多学士之上,自己有着大好的仕途。单说代松杀了刘牧就挺可笑的,一个常年以杀猪为生的屠户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杀。
此事定有蹊跷。
季未秋将桌子上的酒杯倒置在桌子上,这他不得不怀疑一个人了。季未秋眼角微微上挑,眼中里有了几分的打量。不会又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吧。季未秋怀疑着。
上次知道她上京是为了给她的阿奶复仇,找顾尚德索命。但此次事情她又想要干什么?季未秋顿时眼中清明了许多,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不知不觉地又想着关于她的事情?
季未秋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出了神。定是他做了这么久的闲散世子,都没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吸引他,好不容易有一场好戏,他不看不就辜负了?罢了,罢了。季未秋暗笑,这次他就看看她又准备唱怎么样的一出好戏。就当解闷了吧。
这里的顾南月也知晓了代松入狱的事情。毕竟天之骄子私会有夫之妇的事情对上京城的任何百姓来说都是一个饭后闲聊的话题。
顾南月坐在棋桌前,看着全是黑棋包围着一颗白棋,其实代松的事情她在那天的乱葬岗处就撞见过,但代松杀了刘牧她还是有些意外的。顾南月从棋笥中拿出一枚白棋,在手里不经意地摩挲着,似是思虑着这枚白棋应该落在哪处。
刘牧是不是代松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知道了另一件事。
越阴县的县官柳璨帮助顾尚德的理由,或者说是从顾尚德这里拿走的报酬。
只见顾南月将棋盘上仅有的一枚白棋拿走,将手中的这一枚白棋落在了那枚白棋的位置。这两枚白棋虽长得一模一样,但在顾南月看来,她后来的这一枚白棋,才是破局的关键。
既然是柳璨主动与顾尚德同流合污的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了,她这次要以身入险。
而越阴县府衙内代梅和苏锦书不约而同地到了牢房中探望代松。代梅一进牢房就看见自己的兄长全身是血,伤痕累累,无力地躺在牢房阴湿的角落里。自爹娘去世之后,她与兄长相依为命,兄长读经书,她就习医,他读书数年,她习医也有两年。她了解她的兄长不会做出有违伦理之事,更不会为了私欲去伤害人的性命的。
明明她的兄长是那般好的人。
她不相信。
见到代松一身狼狈样子的苏锦书欲言又止,代松头发缭乱着,抬眼看了一眼苏锦书,似又是意外,又看了一眼,才默默地低下头。此事本来就不光明磊落,有违君子之风,他终是让自己的好友看了场笑话。
“代松兄——,我——”
“苏锦书,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代松硬生生得打断了苏锦书口边的话,将话堵了回去。代松说的很是决绝,随后代松说完就将身体面对着墙。苏锦书看着代松兄的此举动,心里也是一阵苦痛。转身,失魂落魄地走着。
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他还是不信。
在苏锦书走后,代梅哭得泪水纵横的,便哭诉着,
“兄长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兄长是不会杀人的。阿妹相信兄长。”
在墙角处的代松身体一滞,随后轻笑了一声,对代梅说,
“是兄长愧对阿妹了。对不起,我以为我自己藏得很好,对不起。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兄长,我不配。”
“不,不——,兄长不会的。我去伸冤我去伸冤。兄长不会的——”
代梅哭的有些窒息,双眼通红通红的,手抓着牢房的门,像是要抓出血来。代松不再言语,他觉得自己心中有愧,不能再做阿妹心中那个没有污尘的高洁的兄长,他愧对阿妹,更愧对自己的爹娘,没能照顾好自己的阿妹,皆是自己的一己私欲造成的。
最后,代梅哭晕了过去,被狱卒带到外面,最后被宁妍带到了善仁医馆。
“寻枝,没看出来,你长得还挺——”宋清听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边,思虑了一番,道,“男装的样子长得还挺标致,寻枝你寻常的穿的女装的时候,身材娇小,面容乖巧,小家碧玉的。但没想到穿上男装,倒是有着一股风气,少年郎的风气。”
顾南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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