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风严正,怎的家里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勾三搭四的孩子!
若是流传出去,连累自己和自己孩儿的声名该如何是好!
楚夫人恨得咬牙,可面上还不敢显露出来,只强笑着道:
“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她那姨娘早逝,我看她可怜,平日里也纵着她,竟不想反而还坏了事。您看这婚事……”
楚夫人心下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
抛开徽儿想要楚清筠替嫁的事情不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别的女人的孩子嫁到这么好的人家。
楚夫人心里清楚得很,堂堂国公府的婚事,她只愿许给自己亲生的女儿。
否则,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叫那些姨娘生的女儿将来爬到自己女儿头上去。
思及此处,楚夫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婉拒道:
“依着我的意思,这孩子还得在家中再多教养些时日,恐要叫您白走这一趟了。”
媒人听出了她话中的推拒,心中隐隐有些不满。
宋国公一家是什么人家?这可是当朝唯一一户异姓封爵的人家!
想当年宋国公跟着先皇攻北狄、打西戎,屡屡创下显赫战绩,对先皇还有救命之恩,攒下了种种功绩,才有了如今这殊荣。
如今他的后辈娶亲,竟还被一个小小的宗正的妻女给嫌弃了?
媒人也没了继续攀扯下去的心思,往方才那人身前一瞥。
待看清那人的手势后,媒人干脆利落地起了身,皮笑肉不笑道:
“既如此,我便回去同国公夫人回禀了此事,也省得她府中事务尚且繁忙,还要抽出时间来管这些子辈间的孽缘。
若是因此事伤了心神,恐怕国公又要心疼了。”
楚夫人哪里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神色间也是一凛。
唯恐因此事牵扯了夫君的前途,她也只得连忙歉意道:
“实在是家中女儿言行不堪,德不配位,还望您同国公夫人言明,改日我定当上门致歉,还望国公夫人海涵。”
媒人没接这话茬,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待国公府来的人全都离开之后,楚夫人脸上才敢露出一丝不忿来。
“真是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人,有本事别来求亲呐!”
她嘴里小声嘀咕着,心头的火气一阵一阵地上涌。
心中对楚清筠的不满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都是她!都是她!若不是她勾引宋世子,国公府的人又怎么会上门,她又怎么会被羞辱!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楚夫人的院子里,笑眯眯地看着楚流徽做白日梦。
近日来发生的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是她走的第二步棋,让楚夫人和楚流徽真正心甘情愿叫她替嫁的一步棋。
待今日过后,这两人心中想的,就不会再是她替嫁的真伪利弊,而是如何将她送上去往祝家的喜轿。
而第三步……
“楚清筠!”
楚夫人怒气冲冲地进门,看到楚清筠脸上绽放的笑容后,心头的火气越发大了。
“母亲,宋家人怎么说,是不是宋世子心悦我已久?”
楚流徽欣喜地扑过去,却在看到楚夫人怒气冲冲的眼神后,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听她这话,楚夫人又长叹一口气。
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害得自己和无辜的女儿被这么一个小妾生的孩子祸害至此?
楚清筠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心中冷笑。
才刚开始,怎的就挫败了?往后的日子,要比现在远远精彩的多呢。
“母亲何必发如此大的火?您和姐姐志向远大是好事,怎的倒因为这点挫折便心智不稳了?”
“少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家人是来向你求亲的?你故意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
楚夫人走到楚清筠面前,恨不得将手指戳到她额头上才算解气。
楚流徽也从这些话里头,慢慢拼凑出了楚夫人如此生气的原因,只觉得心里种种希冀被浇了个彻底:
“什么意思?母亲,你是说,你的意思是说……”
不是她?竟然不是她?
那她方才对那病秧子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样子是算什么?
岂不是成了笑话?原来方才那病秧子一直拿她当笑话看?
楚流徽呆呆地看着楚清筠,不知是该表现出什么情绪才好。
楚清筠见这母女两人呆滞的模样,嗤笑出声。
若她们只有这么弱的话,要怎么接住她接下来的招数呢?
前世习惯了跟那穿越而来的魂灵斗,如今对手一夕之间变成痴傻的原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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