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事情已经完全变了走向。
衙门的人在破庙一角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贴身荷包,又从素娘的鼻腔内发现了些许迷药。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如此凶残的手段,竟是一个瘦弱的女子所为。
待得到楚父的许可后,他们上门拿了人。
珊瑚在睡了一晚过后,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也许是楚清筠那儿的药效果太强,叫她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完全变成了一个哑巴。
如今的珊瑚所处的境地,就如同楚清筠前世所经历的苦楚一般,无法为自己喊冤,即便将真情揭露出来,也没人会信她。
在严酷的刑罚之下,织锦认了罪,择日问斩。
而她心心念念的情郎,也在昨日夜晚,无声无息地溺毙在护城河中。
至于楚云程……
被楚父罚跪祠堂整整三日。
这惩罚算不上严重,但楚清筠知道,这是目前形势下他能承受的全部了。
按楚父之言,楚云程几次三番因着女子惹出风波,说不定此事在旁人嘴里,早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楚家需要这个继承人,他们在意的,不是他到底杀没杀人,而是他是否担得起继承家业的责任,又有没有把柄落在其他人手中。
罚跪三日,也只是楚父罚他心计太浅手段不足而已,没人会为那个枉死的女子上心。
对此,楚清筠嗤之以鼻。
她对这个家厌恶至极,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家亲手摧毁,哪怕把她自己拖入地狱也在所不惜。
至于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距离那魂灵到来还有二十多日,楚夫人对替嫁一事的态度也尚未明确。
她必须赶在那魂灵到来之前,叫这件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
于是在京城中因着素娘之死流言纷起的时候,楚清筠坐在镜前,为自己妆点出一副憔悴的模样,一身素衣,怀中抱着一坛酒出了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才刚走到院门口,许久不见一次的李婆子却突然出现了。
自打上次母亲往她院里塞人,她在这群人面前立了一次威后,李婆子虽对她表了忠心,可向来是离她要多远有多远。
就好似生怕她叫她做什么背叛楚夫人的事一般。
这一会儿,李婆子却一反常态,笑呵呵地凑到楚清筠跟前,关心道:
“这么冷的天儿,小姐这是要往哪里去?织锦是个哑的,许多时候难免不够周到。
不如老奴跟着小姐一同出行,若有什么事儿,老奴虽不一定帮得上忙,可传个话递个信还是能行的。”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站到楚清筠身侧,不着痕迹地拿屁股把织锦往后边一顶。
只可惜,她连织锦的衣衫都没碰到,只感觉身后一空,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织锦轻松躲过这婆子的身躯,从一侧绕过,紧走几步追上了楚清筠。
楚清筠本不想理会李婆子,奈何那李婆子摔倒后还坚持爬起来跟着她,楚清筠没了耐心,向后一转,差点被小跑的李婆子给撞上。
楚清筠不由得发笑。
这群人,真当她是个傻子,随便来一个什么人示好,她都能不带脑子地全盘接受?
嘴角只嘲讽性地上扬了一瞬,楚清筠的脸便立刻冷了下来:
“前些时日你可收了我的银子,明明白白地磕头认主过。如今这般又是要闹哪出?我竟还不知,当初在那番情形下敢挺身而出的人,竟还是个软骨头。”
李婆婆想起那天,同批人中的那个倒霉蛋被小姐弄哑了嗓子,是她先出了声倒戈,还收了小姐的银子,后头那些人也才跟着她表了态。
那时的恐惧和心慌,她全都记得。
这几天,她在这院里的生活也过得滋润,全院上上下下,除了那几个小姐的心腹丫鬟,其余的皆以她为主。
且又没有什么要忙的活计,整天也就是跟着别的婆子打打牌,喝喝小酒,日子混混也就过去了。
可她更想到了昨儿夜里,夫人把她叫过去后,对她说的那番话。
“李氏,外头的传言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儿受了无妄之灾,我定是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儿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为恶,唯一的仇家,便是我这堆女儿里头,你跟着的那个叫人不省心的病丫头。
她虽看上去懦弱,可我瞧着是个有主意的。你现在既待在她院子里,不若就帮我看着,她这些时日到底做了些什么,又见了哪些人。”
李婆子心里清楚地知道,夫人怀疑的,不是二小姐对大公子做了什么,而是在这件事背后,是否还有外界人的推手。
在最后,夫人也清楚地向她说明白了,若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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