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与张全两人入了中庭府。
只见首座之上端坐着一个甲胄加身的男子。
脸上有一道漆黑的刀疤,眼神宛如鹰隼一般。
毫无疑问此人技师张飞豹。
中庭参将刘福宇就在张飞豹的身边。
林清玄上前一步,打躬道:“林清玄见过张御守。”
张飞豹打量了林清玄一眼,点了点头,“阁下能得闻太师赏识,果真是一表人才。”
林清玄淡然一笑,道:“御守客气了,小子只是运气好罢了。”
张飞豹朗声一笑,试着问道:“不知道参将查了这几年的账目,有没有什么发现,本御守送过去的礼物,你可曾满意?”
林清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张全身上。
“满意,很是满意。”
林清玄直呼一声,手中听泉剑出鞘,当即悬在了张全脖颈之上。
一点寒芒掀开,宛如龙渊出海,张全鬓间一缕白发应声而断。
张全顿时呆立在原地,一脸诧异的看着林清玄。
方才一瞬,张全已察觉到那凌冽的杀机斩入他的体内。
也在此刻,张飞豹抬手一动,身旁那一方浑厚无比的斩马刀横空扫出。
雷霆霹雳一般的恐怖气势,朝着林清玄面门劈来。
林清玄脚踏阳雷之罡,面对张飞豹这当头一击,运化全身法力,加持在听泉之上。
只见长剑一弹,借得大势之力崩在斩马刀之上。
一声巨响,在内苑之中轰然炸开,张飞豹手中的斩马刀应声而落,跌落在地。
等张飞豹反应过来,林清玄的剑已归入鞘中。
张飞豹既是震惊,也是惊喜,此刻微微拱手道:“参将果真是少年英雄,你是何时看出这是吾设下的局?”
林清玄心头一动,果真如此。
今日他来御守府的时候,以观气之术看之,发现外面的确多了一些农夫。
其中暗藏刀兵,可这些农夫虽是行伍出身,却并无杀机。
林清玄看这张飞豹,手中老茧深厚,眉心之上还有业力缠绕。
绝对不是那沾染酒色财气之人,反而是杀伐果断,常年征战。
而且御守府之中有血光,恐怕真正的御守已被张飞豹斩于刀下。
闻太师无故途经此地,想来沿路上也有布置。
张飞豹恐怕是追随闻太师前去三山关一会陈九公。
张飞豹联合张全设下了这一个局,就是意在试探林清玄的人心。
林清玄并未说话,他的行为已证明他已看透一切。
五百铜贝,还要府上美女,皆是算计使然。
以闻太师的手笔自不会去算计林清玄,这恐怕是张飞豹一人为之。
张全这个时候躬身一拜,道:“清玄,此事皆是张将军盘算,因闻老太师这柄剑牵扯甚大,老朽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了。”
张飞豹走上前来,大喝一声道:“刘福宇,上酒!”
“好!”
刘福宇此刻对林清玄也是敬畏无比,看着林清玄如此年轻,竟能一剑将张飞豹逼退。
而且这眼界与洞察力,更是超凡绝伦。
待刘福宇给几人臻了酒。
张飞豹这才说道:“吾与闻太师随行,此去便是与三王子帝辛、邓九公商量南征之事,今天下诸侯之业未定。”
“这灌江之地多为山势,往东则是平原,然此地若不是终年水患不断,必是富庶之乡。”
“试探于你,第一是张全说你治水有方,第二也是秉承比干丞相的意思,择一能人划地而治。”
“这灌江御守、镇守碌碌无为,中饱私囊,已被吾所擒杀,只是这洲治之事牵扯甚大,不知道小兄弟敢不敢接。”
林清玄明白了其中原委,也深谙比干等人的深谋远见。
帝乙尚在,天下八百路诸侯未平,可朝中能人辈出,有微子、箕子、比干这等文臣存在。
武有黄飞虎、闻仲这等国柱。
今欲发展灌将,整治一方,可见其眼光。
林清玄道:“小子方才冒犯,还请将军海涵,只是小子毕竟资质尚浅,镇压一州府恐怕还不足以平民心。”
“张叔在灌江这一带声望颇高,就由张叔接掌这灌江御守之职,小子必全力辅佐。”
张飞豹一听,顿时举起酒杯,道:“好!娇而不奢,进退有度,参将果真是大贤。”
“张全,你昔日跟随闻太师南征北战,此番因伤退隐,也合该有所作为。”
“就由你来整顿吏治,改善税收,吾会上禀太师,替你灌江免去两年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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