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还的是姐妹们无不心中沉重,对即将到来的重任感到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百花好似灵光乍现,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姐,您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看?”
“……此事全听师妹,但凭师昧做主!”莺儿好似想通了,顿时喜笑颜开,如春暖花开一般。
“师姐也好奸诈!”百花无语的说道。
……
通天教主神色阴沉如水,顺着江浪所指方向极目远眺,三十里外,那原本寻常的山野之景,此刻却全然变了模样。
漫山遍野的花草摇曳生姿,树枝幼苗仿若有了自我意识,竟都开启了灵智,数以万计的懵懂生灵,仿若春日雨后新笋,冒了出来。
只这一瞬,通天教主便能想见,若任由这般情形肆意发展,不出百年,这金鳌岛怕是要被这群小妖小怪挤得满满当当。
彼时,碧游宫哪还能留存半分清净,又怎能寻得圣人道场该有的庄严肃穆、超凡道韵?
恰似静谧湖面被搅乱,他心底陡然涌起汹汹无名之火,仿若燎原烈火,迅速在胸腔间蔓延开来。
“好!甚好!”通天教主双眸中寒芒乍闪,那目光仿若凌厉剑光,似要穿透层层时空,直直刺向正在闭关百年的江浪。
正思忖间,江浪耳畔忽响起一声怒喝:“不思进取,贪慕虚荣,阿谀奉承,心念杂乱无章,成何体统!”
那声音仿若洪钟,震得江浪灵台一颤:“罚你闭关思过三百年,可有异议?”
江浪心下猛地一震,诸多念头恰似群蜂乱舞,纷至沓来:师尊这是为何?我究竟何处做得不妥?是马屁拍得太生硬,没入师尊法眼?还是日常请安疏了礼数?亦或是不经意间犯了什么隐秘忌讳?
不过,他脑筋转得飞快,转瞬便换上一副小儿将哭的委屈面容,软语哀求道:“师尊呐,徒儿才刚踏入炼气化神这一阶段,寿数满打满算不过五百,这三百年……”
话未说完,却听通天教主声音更冷,眉梢眼角似凝着霜雪:“哼,面壁思过三千年。”那语调冰冰凉凉,不含半分商量余地。
江浪心思急如电转,暗自忖度:面壁三千年?莫不是师尊欲先严惩,再暗中施恩予我好处?否则,我寿数不过五百,怎能有三千年的闭关?
这般念头一起,他忙不迭高声道谢:“谢师尊恩赐!”
然话音刚落,周遭时空仿若破碎重组,江浪顿觉眼前一黑,刹那间与外界断了所有感知联系,仿若被囚于一方狭小暗室,周身局促逼仄。
“唔……”他下意识张嘴欲言,却惊觉喉咙似被锁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如同聋哑之人困于无声之境。
“这……”他慌了神,忙不迭屈膝跪地求饶,膝盖砸地、额头磕地之声,本该砰砰作响,此刻却似被无尽海绵吸纳,悄无声息。
(完了!师尊此番定是动了真怒!)江浪满心懊悔,那滋味恰似巨石坠入深海,咕噜噜沉底,希望之光渐次熄灭。
(莫要如此啊,师尊!这般下去,徒儿怕是要憋死在此!)他在心底嘶声哭喊,情真意切,可嗓子里却似塞了棉花,没一丝声响透出。
(师尊啊,徒儿知错了,往后定是不敢再犯!)又转念一想:(三千年呐,任谁困于这死寂之地,怕都要被逼疯。)
江浪心下悲愤,却也知不能坐以待毙,灵机一动:(既出不去,那便创一部神功术法,或能在恍惚间熬过这漫长岁月。就这般办!且将此功法取名《一念永恒》,嘿嘿。)
他心底盘算着:(众所周知,头部受撞击,轻者眩晕,重者昏死,若以法术阵法法力辅助施为,或许真能奏效。)
江浪在那昏暗之地,于皮卷上一笔一划悉心构思,添砖加瓦。
通天教主在外瞧着,真是又气又笑。
这徒儿,说他机灵,悟性卓绝,却整日耽于虚荣、沉醉夸赞,不思修行正途;
说他愚笨,却能在须臾间凭空勾勒道术轮廓,颇有几分巧思。
正待通天教主以为江浪的道术已然成型,却见他皱起眉头,神色满是不满。
只见江浪紧攥笔墨,反复查阅那妖书中所录圣人之道,从基础质朴、赵公明补全的道术法诀,到通天教主所言高深莫测的大道至理,逐一翻检,细究精研。
忽然,江浪眸光一亮,紧紧盯住妖书上的一项栏目“阵法……幻术”那一章节。
刹那间,灵感仿若决堤洪水,汹涌澎湃。
他迅速取来新墨,将皮卷上原有的《一念永恒》尽数抹去,重起炉灶,笔走龙蛇间写下《幻、梦、念》三字。
以《幻》《梦》造绮丽外象轮廓外形;以《念》为坚实根基,支撑规则流转轮回,而后再糅合万般精妙法术填充完善……
随着江浪落下最后一笔,刹那间,他周身灵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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