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闻仲被接回烟霞山时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苍白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形同骷髅一般,好似身体被掏空,就连正常的喘息都格外费劲。想来也合理,被那么一位如狼似虎的丰饶妖妇,不分昼夜的折腾半月之久,任谁来了恐怕都顶不住。好在身上的毒是已经排尽了,只是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碧游宫后,金灵儿闭门不出,整日守在床前悉心照料,宛若一位慈母照顾孩儿一般,无微不至。
由于金灵儿要照顾师兄无心讲道,故而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觉,好在吕岩时常会过来传授一些驯服坐骑的技法,而赵曦月也勤奋,修行从未断过。
那一日,严冬,天降大雪,整座烟霞山都被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棉袄。
她同往常一样劈好柴送至师兄门前,便独自在院中练习拳法。忽觉一阵清风拂过,灵宝天尊降临门前。
见圣人造访,她慌忙停下手里的事情,行礼拜迎:“弟子赵曦月拜见师尊。”
灵尊为人和善,微微抬手笑面轻言:“免礼,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练功,真是难得。你师父呢?”
赵曦月连忙恭敬回应:“师父在屋里,弟子这就请她出来。”
“哎!不用,你继续练,本尊自去。”灵尊急忙阻止,启足朝着屋内走去。
进屋后,闻仲卧榻昏迷不醒,而金灵儿就趴在床脚守着,白净的面容略显憔悴。灵尊见了甚是心疼,屈尊亲自为将熄的炉火添了柴,又将掉落在地的丝衾拾起,拍去尘土,亲柔的为其披上。
“师尊!”金灵儿醒来见灵尊来了,急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让灵尊给按了回去。
“不用起身,累了就好好歇着。”灵尊如同一位慈祥的老父亲,温柔的言道。
“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和弟子说一声?”金灵儿坐直了身子,略带惊色的脸上还夹杂着疑惑。
灵尊却是皱起眉头,一副古怪样回道:“怎么?本尊来看看爱徒,还要先跟你汇报不成?”
金灵儿皱眉瞪眼,恶语言道:“别蹬鼻子上脸,知会一身弟子也好备点儿好茶不是?您可是圣人,身体这般金贵,我可不敢亏待。”言着便起身前去冲茶。
灵尊连忙拦下:“茶就不必了,为师只是随便看看,片刻就走。”说着转而望向榻上闻仲关切道:“多年未见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他这是……?”
提及闻仲金灵儿顿时愁眉不展,无奈叹息:“数月前在幽魂谷帮他师妹收坐骑时不慎中了鸩毒,这不让您哪位骚徒给玩坏了。”
“哦~那确实够呛,人没什么大碍吧?”听闻是无当圣母给救的,灵尊心领神会。
“毒是排尽了,就是伤了元气,得躺上半年。”金灵儿看着昏迷不醒的闻仲,无奈答道。
望金灵儿这般在意闻仲,灵尊不禁感慨:“灵儿真是长大了,想你入门那年,也就十岁出头,得了内疾。外面也是下着大雪,给为师愁的呀……”
金灵儿闻言,两腮泛红,略显娇羞,强装不在意道:“那都几千年前的破事儿了,还记着呢。”
“呵呵,同期的四个弟子里,就属你最不让为师省心,如今你也是别人的师父了,这其中滋味可有体会?”
“唉~”说起这个金灵儿此时自然深有体会,长叹一声,有感而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言非虚呀!”
然听到爱徒的这声叹息,灵尊又不免心疼,低眉言道:“唉~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真是难为你了,阐教那边没少来找麻烦吧?”
“偶有骚扰,小打小闹,倒是无碍。”金灵儿随口回应。
“嗯~如此便好。为师碍于身份,不好插手,你自己多加谨慎。”言着又挑起弯眉,八卦起来:“对了,你个那个吕岩发展到哪一步了?”
此话一出,金灵儿顿时郁闷,煞是无语,当即怒视而言:“什么叫我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哪一步都没有!修仙讲究清心寡欲,这是您该问的问题吗?”
“是是是,为师用词不恰,言差了。”灵尊慌忙拍着嘴认错,眸珠机灵一转又放光芒:“我的意思是这么好的护院,哪里找啊?想让马儿跑,偶尔得喂草,你得吊着他的胃口,才能把人留下,别哪日让人给牵走了。”
金灵儿不以为然,当即顺势言道:“牵走才好,正愁送不走这瘟神呢。”
“唉~我的好徒儿呀,话不能这么说。”灵尊挑明利害,好言相劝:“这个吕岩道行高深,伸手不凡,三界之内无人能出其右。这个人可丢不得,有他在你们师徒才能平安。”
金灵儿又岂能不知,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当即就要轰人:“师尊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快走吧,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往外推。
“哎!本尊可是三清,有你这样对师父的吗?”灵尊见对方要强行送客,连忙大喊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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