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如烟在竹林指出自己的修炼存在问题之后,闻仲整夜辗转反侧,白日了也茶饭不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件事。他很纠结,一方面是因为柳如烟的身份,不敢轻易相信对方,另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变强来证明自己。几经犹豫过后他还是决定去见对方。
而柳如烟也没有食言,另起炉灶将常规的剑术技法倾囊相授。
一晃又是十年,三十岁的闻仲黄面长髯,眉心生川,比起同龄人来看着实有些显老。
那日巳时,阳光正艳。闻仲与吕岩对质碧竹林,秋风萧兮,落叶飘飘。二人手持竹剑,眼泛锋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方,犹如两头狭路相逢的山君一般,蠢蠢欲动。
随着一片竹叶飘飘然将视线隔断,闻仲瞬间凝聚剑意,率先出击,一剑破开浮叶,直取而去。
吕岩也即刻挥剑,从容迎上。
二人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虽说是竹剑,在高人的手中却也未尝不利。刀光剑影碰撞出道道剑气,在周围的竹竿上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划痕。
在柳如烟的悉心教导下,闻仲剑术精进,已小有所成,竟能和吕岩打得有来有回。激战数十合,皆在伯仲间。
吕岩故意卖了个破绽,闻仲见机刺去,殊不知正中下怀。只见吕岩侧闪一步轻松躲开,反观闻仲却因用力过猛,失去平衡,跌了个踉跄。慌忙起身,对方的剑却已然到了喉咙,只得带着不甘,举手认负。
吕岩收剑,微微点头,给与肯定:“出招迅猛,衔接得当,确实出乎了我的预料,练的不错。”
而闻仲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夸奖而高兴,反倒垂头丧气,闷闷不乐。满怀不甘的言道:“弟子方才分明不会输的!是先生使诈!”
听着对方滑稽的言论,吕岩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一本正经的回应:“所谓兵不厌诈,计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若在实战中遇到这种情况,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死人是没机会说话的。”
“切~要是再来一次,弟子肯定能赢!”闻仲依旧固执己见。
吕岩皱眉一笑,耐心开导:“有不服输的态度固然是好,但修行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争强好胜。你要学会在失败中吸取经验,不断改善才能进步。为师修行千年若真让你小子赢了,那岂不是白活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闻仲也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只是依旧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愁眉苦脸道:“话虽如此,但整天练这些寻常招式实在枯燥得很。先生何时才肯教我玄真七剑诀?”
吕岩微微皱起眉头,面上略显轻蔑:“为师习剑千年才参悟的玄真剑诀,你这才哪到哪啊?刚学会走路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剑道和仙道虽方向不同,可本质一样,都是需要修行化境的。你呀,好好练吧。”说完便转身悠哉离去。
待其走后闻仲独自望着手中的竹剑,虽然方才嘴上抱怨,但能得到剑仙的认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有了这份肯定,信心倍增,练起剑来也更加卖力。
然而就在他练得正起劲之时,手中的竹剑却突然不听使唤,似有了生命一般,竟拖着他满林跑。
“这是什么回事?”闻仲被这极不寻常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却是不知何人作祟,一个没抓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他气愤抬头,忽见眼前多了双白皙玉足,顺着玉足向上望去,只见花见自然站在了面前。
瞅见是她来了,怒气全消,急忙爬起身来嬉笑颜开道:“原来是花见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见突然双手叉腰,昂首对空,嘟着嘴巴像个不讲理的小公主,开口就是莫名的责怪:“哼!你还好意思问,臭男人,负心汉!”
“啊?”闻仲莫名其妙被这么一通训斥,却是不知对方为何生气,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是,我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只见花见小脸涨得通红,秀眉紧紧蹙起,眼中闪烁着倔强与狡黠的光。嘴巴一撇,就开始了她的表演,又是跺脚,又是撒娇,嘴里则扩列这他的罪状:“说好了要陪人家的,你自己说都多久没去桃园找人家了?分明就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说着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活脱脱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泼猴”,可那故意装出来的凶狠模样里,却又透着几分让人忍俊不禁的可爱,不得不说就她这演技,活脱脱一个猛男杀手。
闻仲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什么跟什么呀?我这不是忙着练剑,抽不开身嘛,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哼!我不管,不来陪本姑娘就是你的不对!”花见依旧无理取闹,望着手中的竹剑郁闷道:“整天就知道练剑,练剑,这东西到底哪里好,竟比我还重要?”
“唉~你又不懂剑术,当心别伤着了。”闻仲连忙将竹剑夺回,无奈叹息道。
“切~不就是耍剑嘛,那有何难,睁大眼睛看好了!”花见言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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