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金灵儿辗转难眠,望着窗外明月高照,心事就如同那缕缕薄云,匆匆浮过。一咬牙,起身抓起挂上长裙便化作一缕金光出窗而去。
不时来到碧竹林,见吕岩正立于竹冠之上,背手望月,当即便冲着对方撒气:“好你个吕岩,竟还有闲心赏月,真是有够潇洒!”
“嗯?”吕岩回过头来,一脸茫然,那感觉就像出门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一般,困惑道:“不是,小娘子怒从何来?就算要拿小生出气也该给个理由吧?”
而金灵儿依旧哼哼唧唧,无理取闹,撒泼半天才说到了重点,原来是因为闻仲迟迟没能破境,故而心急得睡不着觉,想要找对方发泄情绪。
“呼~原来是为了这个,真是吓死个人,还以为哪里没做好,又惹圣母生气了呢?”得知来意后吕岩,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
金灵儿依旧斜瞅着他抱怨:“就是怪你!要不是你整天游手好闲,带着他瞎胡闹,他又岂能破不了境?”
“是是是,都怨我行了吧?您先消消气。”吕岩深知金灵儿的脾气,主动认错先安抚好情绪,随后又耐心开导:“这破境之事,得看人,勉强不来,你说你着急个什么劲,何苦呢?”
而金灵儿依旧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要是寻常弟子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他!我能不急吗?”
“你是知道的,他和别人不一样!眼瞅着都四十老几了,若再不能破境,只怕是撑不了几年了。这闻仲也真是,好歹也是个天命人,天赋怎么就差成这样!”
吕岩则不以为然,托着下巴,皱眉言道:“依我所见,并非是他天赋差,而是仙脉被堵住了。”
“你说什么!”金灵儿闻言大惊。
吕岩耐心解释:“我教他仙道剑术,他是怎么也领悟不通,而柳如烟教他基础剑术时,却又精进神速,这两套剑术相差无几,区别就在于,一个是仙道,一个是人道,由此可见,问题的根源不在天赋,而在于他用不了仙术!”
金灵儿仔细一琢磨,顿时焕然大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师尊曾说过,他天生三目,却被人封了天眼,难道这被封的天眼就是他的仙脉!”
吕岩一拍即合:“没错,一定就是这样,所以若想让他破境,就得先解开被封的仙脉才行。”
言到此处,金灵儿却又面露难色:“师尊说,封他天眼的人,修为不在圣人之下,恐怕没那么容易。”
吕岩嘬嘴言道:“何不去问问你家师尊?老爷子神通广大,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金灵儿微微点头,默默言道。
解开困扰之后,金灵儿难得的配着吕岩一起,站在竹冠上安静赏月,天上云波皓月,地上佳人一双,两人就如同久别的夫妻一般,和谐融洽,那画面美得妒人。
“今晚夜色真好!”金灵儿偷瞄了对方一眼,脸颊不禁微微泛红,感叹道。
“是呀,咱俩有多久没这么安静的赏月了?”在气氛的烘托下吕岩也深有同感。
金灵儿慌忙羞涩的低下头去,强言否认:“本仙可没这闲心,今晚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是吗?早知道就去找如烟姑娘了,人家可比你有情调多了。”吕岩故意刺激。
金灵儿顿时醋意上头,嘟着嘴气愤道:“如烟姑娘,叫得好生亲密,平日里没少勾搭吧?”
吕岩皱起眉头,抿嘴言道:“那倒没有,她是对我有意思来着,只可惜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切~”金灵儿冷哼一声,揪着对方的腰子就咬牙狠狠的拧了一把。
“啊!疼疼疼疼疼……”吕岩顿时疼得叫出声来,眼泪都给拧出来了。
“看你还装不装!”看对方疼得喊娘,金灵儿这才心满意足得坏笑道。随后脸上又不禁多了一丝顾虑:“说起这个柳如烟,留着她用感觉是个隐患,心里不踏实。”
“怎么?还真吃醋啦?放心吧,就花见都比她好看百倍,我能看上她?”吕岩一时没听懂对方的意思,还沉浸在幻想里沾沾自喜。
“能不能正经一点?”金灵儿甚是无语,无奈解释道:“本仙才没那个功夫管你们的破事儿,我是担心她迟早会吧闻仲的身世戳破。”
吕岩却不以为然:“照我说,你这份担忧实属多余。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总不能瞒他一辈子吧?与其整日担惊受怕倒不如主动告诉他,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
金灵儿眉头紧锁,面露愁容,无奈道:“话虽如此,但他涉世尚浅,只怕接受不了这样的命运。而我也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总之在他独当一面之前,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总有操不完的心。他都四十岁了,都可以当爷爷的人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看对方如此惆怅,吕岩也是深感无奈。
“现在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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