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元气。她每日到院中仰望一番,期盼天上能够下雨。每每此时,姐姐总是出来取笑她,道:“半月了,哪里就有雨了呢?妹妹的心血恐怕要白费了?”
楚天瑶道:“姐姐,你又取笑我!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不甘心的!”
楚玉儿道:“难道你又有别的相法了?”
楚天瑶道:“还没有!”
姐姐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从屋子里取出一段白绸,道:“这是我平日里织下的,母亲的寿辰快到了,你用它绣成百花锦绣图,一来你可以学些女红,二来给母亲添福,你再找个机会,把它献给母亲,说不定母亲一高兴,也封一座山头给你,让你掌管!”
楚天瑶笑道:“封不封山我不在乎,跟姐姐学些女红倒是应该的!姐姐,你可要用心教我!”
楚玉儿道:“我是肯用心的,只怕你静不下心。”
楚天瑶驳道:“怎么会呢!”
接下来的日子,楚天瑶每日果然专心刺绣,偶尔和绿儿说说话,散散愁。
宣名君和初晨逃离北冰山之后,亦寻出路,一路上风餐露宿,啃野果、喝溪水,跑了半月有余。
宣名君亦不再盈盈弱弱,伤势日渐好转。
一日,两个顶着太阳走了半天,又渴又乏,行至河边,初晨一头扎进去,喝了一口水,发现河水是咸的。初晨呸呸两声,大骂起来,骂河神、骂灶神。
正在此时,听得一阵叫卖声,道:“卖水了!卖水了!”
宣名君上前,细看卖水的,见他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不似常人,问道:“你的水多少钱碗?”
卖水的回道:“十文钱一碗!”
宣名君道:“水比油还要贵!”
初晨骂道:“劫财呢?”
卖水的道:“买不买随你!”
宣名君吩咐初晨,道:“他不像百姓,倒像一个水鬼,你再仔细问问他。”
初晨依言,硬要拉着水鬼走出棚子,到太阳底下理论,道:“我们都是正人君子,路过这里,无意中落了难,想讨一口水喝,却碰上你这个晦气鬼。依我看,河水这么咸,都是你弄的,故意发不义之财,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你出来,我要打扁你,我有的是力气。”
水鬼拉扯不过初晨,扑通一声跪下了,道:“爷爷饶命啊!我不能见太阳,我是一个水鬼,见了太阳就要魂飞魄散了。我也不想死的,这河上面就是无终国,我本是无终国的百姓,三年前,我一直靠打鱼为生,独自养活个一家人。有一天,我在河里打鱼,不想碰到一个鱼妖,我被那个鱼妖吓坏了,淹死在河里,成了水鬼,死后我才知道,那个鱼妖有二百多岁了,他有一个盐袋子,里面有用不远的盐,他往河里撒盐,河水咸了,他就让我们替他卖水挣钱,他说要用挣来的铜钱买兵器,说是以后兵强力壮了,吃光这里所有的百姓,还要到无终国称王,无终国有我的亲人,我也不想他们死啊!”
宣名君道:“这条河叫什么河?”
水鬼道:“这条河是筒子河,南北长,约有三百里,往上与护城河相连。”
宣名君道:“那个鱼妖住在什么地方?”
水鬼道:“往上走五里,就它的住处。”
宣名君道:“一个小小的鱼妖竟敢这么猖狂,咱们去把鱼妖打死,算是为民除害!”
初晨取了铜锤,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它。”说完,跳入水中。
不久,初晨将怪物打死,拖了回来,原来是一条二百斤的鲤鱼精。
初晨吩咐水鬼炖了鲤鱼精,炖完,二人分着吃了。
水鬼见他们二人吃了二百斤肉,惊得目瞪口呆。
宣名君得以饱餐,顿觉得身轻体键,从掌中取出长戟,用衣角擦拭了一番,即命初晨起身。
初晨道:“老大,你伤未痊愈,回潭之后,免不了一顿恶战,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就白费力气了。不如咱们这样,反正这里的妖怪也死了,我们不防在这里多住几天,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回去,肯定能打胜仗。”
水鬼亦赞成。
宣名君断然不允,道:“万万不行,宝月湖自从被渤海龙王霸占以后,已经快要干涸了,山下百姓并不知情,每日盼雨而来,如今我的伤已大好,不能贪图一已之私,对他们不管不顾?还有,你说救我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住在墨阳山,为了救我,生死未卜。无论如何我也要寻到她,即使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家人,好好报答她。咱们离开北冰山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我早回去一天,宝月湖的弟兄们少遭一天罪。”
初晨道:“老大,你说的对,够仁义!我听你的,你说回便回!”
临走之时,初晨从怀里摸出几个钱,数给水鬼,道:“你替我们做饭,这是我们答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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