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台上入定打坐了。
“师父,这么多年,您一直不肯告诉弟子您的名字,如今您要弟子走,总该告诉弟子,让弟子记住您吧?”少年看着老人,可老人却已入定不再理会。
沉吟了一会儿,伸手将残留的泪水擦干,然后恭敬地朝老人跪下,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面带不舍,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师父...李宣,告辞了。”
说完,便果断的头也不回地跑出洞去。
过了一会儿,老人突然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世苦民乱,道士下山,法入凡尘,道济苍生。”
原来这少年叫李宣。
长安城-未央宫-正殿宣室
“张大人,你说...这自圣上平帝驾崩后,一直都是太皇太后临朝,已经过去一年了,说实话,这朝中一日不立新陛下,我这心就一日难安呐...”
“萧丞相,您就别瞎操这个心了,这朝中虽然没有皇帝,可不还有王大人吗,有王大人摄政,还担心这朝政会乱?”
“你说的是那大司马王莽?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经常无故提高大臣们的俸禄,想用钱财来收买朝中大臣,还摄政,我看这迟迟不立新陛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再让他多做几日,恐怕就要坐到皇帝上去了!”
“萧丞相你小点声,要是让王大人听见了,你这官恐怕要保不住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可要劝你一句,王大人这不是收买,他是见大臣们理政辛苦,用来慰劳我们的,现如今朝中有超过一半的人听从于王大人,你可千万别逞能去和王大人作对呀。”
“张大人,难道你也...”
“大家静一下。”
这时,一位莫约三四十岁身材浑厚,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走上了朝台,只见他身着一件黑色官袍,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两条凶狠猛兽,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头上戴着乌布圆顶大官帽,中间镶着一颗碧色翡翠。
再看他的脸,青灰色的脸上长着一对像鹰翅一般的粗眉,如卧蚕横在老树般,一双鸥目不怒自惧,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他身上的刺绣,如一只狰狞的猛兽站在面前,可他一开口,声音虽糙,语气却十分温和,又像一只沉稳的绵羊。
“各位大臣,自一年前平帝驾崩后,迟迟没有立帝,朝中不可一日无君,莽本不是汉室宗亲,只要勤勤恳恳为大汉效力,便是莽毕生心愿,可如今紧要关头,民间躁动不安,莽只能负众望所托,折煞这亢亢为国之身,担任朝中摄政。”
他话一说完,台下众大臣便开始纷纷附和:
“王大人这是什么话,您如此尽忠尽职,乃是我等臣民们学习之楷模!”
“是啊,我等都十分崇敬王大人呐!”
王莽听完点点头,又说道:“在下再三考虑,还是不可作此欺君之举,所以,在下决定,今日,即立新陛下上位,各位大臣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台下大臣先是愣了愣,随后都接连表示赞同。
王莽满意地看着这场景,然后朝下人们做了个眼色,几个下人从后面抱出个只有一两岁的婴儿,王莽将婴儿接过,不等大臣们开口,便说道:“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汉室宗亲一脉稀疏,按礼法安排只能立这位小皇子刘婴为皇太子,皇太子年幼不懂人事,不过在下会尽心尽力辅佐皇太子执政,好尽我这颗忠国忠君之心。”
“礼法为大,王大人理当如此!”
“王大人声誉高,能力强,有王大人辅佐小皇子执政再好不过了!”
大臣中大部分的人都附和王莽的话,只有少部分人面色不大好看,显然是对王莽此举十分不满,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驳。
“荒唐!”
一个满带愤怒的的声音从大臣们的附和声中夺尖而出,大臣们纷纷停下议论,看向这个反驳之人,正是之前就对王莽有所不满的萧丞相萧荣。
王莽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这位唯一敢反驳自己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萧丞相,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动作在别的大臣眼里,不过普普通通的举止罢了,可当萧荣的眼神刚一和王莽接触,便不由得浑身一颤,此时的王莽在他眼里,就像一匹饿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随时想把自己撕碎一般,吓得他愣在一旁一时说不出声来。
“看来萧丞相是日夜操劳,太过疲惫了,来人,扶萧丞相下去休息。”王莽收回目光,朝两个下人指使道,随后那两个下人便一人搀着一边将萧荣扶下殿去。
做完这些,王莽把目光投向众大臣,再次问到:“各位还有谁有异议吗?”
无人反驳。
他点了点头,随后面色庄重,只见他将手中的婴儿举过头顶,道:“今日!奉众之所意,立汉室刘婴为皇太子!号‘孺子婴’!因皇帝驾崩不在人世,即皇太子继位!”说完,将小皇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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