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萤秋自然是不可能和姜裕呈成婚,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取得谢父的同意。
哪有女子一方悔婚的道理,除非男方德行有缺,可姜裕呈的形象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肆意的少年郎,芝兰玉树。
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姜裕呈主动退婚,既然苏韫竹喜欢姜裕呈,那她不妨将计就计,还能落得一个受害者的名声,惹人心疼。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那要看过几日的宫宴上,她能不能成功了,宫宴上有很多世家贵女自请表演节目,想要一展风采,嫁一个好儿郎,但是谢萤秋没有去,她今日的风采正盛,树大招风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苏韫竹将自己推下这件事,她是不会忘的,她不是什么圣人,别人都要杀死自己了,还对自己说谢谢呢。
另一端的苏府,苏韫竹也同样在想着谢萤秋。
“姨母,我该怎么办啊,这个苏韫竹居然还没死,命怎么这么硬啊。”苏韫竹抱着苏贵妃的胳膊撒娇。
“你个蠢货,她要是在姜家死了,姜裕呈一辈子都会记得她,万一要是没死,有个伤残啥的,姜家一辈子都欠了他们谢家的,你还怎么进门。”
“那我怎么办啊,姨母。”
“既然不能在姜家死,那就在宫里死,你放心,你是我的好侄女,死人是争不过活人了,男人本来就是容易变心的,谁都一样,就算她长得美若天仙又怎样。”
谢萤秋为宫宴准备了一套格外素雅的衣服,擦了格外白的脂粉,看起来病恹恹的,如果说上次宫宴是一只盛放的牡丹花,这次就像是一朵濒死的茉莉花,惹人垂怜。
这一次比上一次人要更多,并且是按照身份的高低分的座位,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自然谢父也在。
沈澜近几日都没有来给谢萤秋教书,消失地无影无踪,上次约定好合作之后,谢萤秋再也没有见过他。
谢萤秋坐在中游,最上方是一些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宴会厅里坐满了人。
一曲又一曲的歌舞让人眼花缭乱,皇上坐在最高处,显然有些厌烦。
“皇上可是觉得无趣?”苏贵妃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皇上的肩膀上。
“这个歌舞整日看多了,肯定无趣啊。”
“我一会给皇上看个有意思的。”
谢萤秋知道,苏韫竹今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不论是什么,她都有万全的准备。
果不其然,侍女刚刚要倒酒,就将酒水撒到了她的身上。
谢萤秋只好走个流程去换衣服,她还在想这次的计划怎么和上次的一样,就被打晕了。
等谢萤秋醒来,就站在一群舞女之间,周围都是穿着清凉的舞女,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纱,就算遮住了谢萤秋的脸,也能看出来她的容貌不俗。
但就算谢萤秋身份尊贵,在这里也并没有办法,没人会相信,她是谢家嫡女。
趁着管事没注意,谢萤秋本来想要溜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堵住了,是苏贵妃的人,看来苏贵妃,是一定要让她上场了。
可苏贵妃又不是傻子,就算这里的人不认识谢家嫡女,宾客上总是有人认识她的,谢萤秋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苏贵妃用了什么办法,能让谢萤秋心甘情愿地上台呢?
“听说领头的女子突然脚崴了,不能上场。”
“要是我能上场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捧杀啊,先是吹捧一个人,将她抬到她不能达到的高度,谢萤秋猜的没错的话,下一步就会有人夸她了。
“我看她可以啊,这双眼睛在场上就比任何绝妙的舞技都要有用。”
“真羡慕姐姐长得如此好看。”
“这么多达官贵族看着,说不定一下子就看到姐姐了诶。”
但凡是任何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听到这些都会沾沾自喜,就被哄骗上去了,但是谢萤秋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看不透。
“我身体不适,不愿上台。”
但是那些人却像是赶鸭子上架一般,将谢萤秋赶上了领舞的位置,这支舞要吊在空中,不出意外的话,绳子肯定会出意外的。
谢萤秋嘴上只能答应,趁着上妆的间隙偷偷找了个空屋子。
她本来想爬出去的,可是墙太高了,难不成真要上去献舞?
她沉眸思索了一下,突然听到屋顶似乎有瓦块挪动的声音。
“谁在那里?”
沈澜穿着暗红色的官员服从天而降,衬得他腰细腿长,肩宽腰窄。
“我带你走。”
好像没过几天,又好像过了很久,沈澜已经不再穿着那身素衣,穿着一身官员服了,不过看起来,官职应该很低。
“在哪高就啊,沈夫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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