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清深呼一口气,她懂了,林昭言和周璟玄是一伙的,她极力让大夫给自己诊治,是想……检查自己是否失了贞洁?
若是那位大夫医术真的高明,自己的谎言岂非被戳破了?那怎么办?
可自己也没法拒绝了。
在惊疑中,江若清被领去了临水堂的偏殿,夏婉也很快来到临水堂。
夏婉背着药箱赶来,江若清面色隐隐变得苍白。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十分难受,胃里一阵翻涌,隐隐想要作呕。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若清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夏婉瞥了林昭言一眼,开始替江若清诊脉。
周璟玄独自待在临水堂外,百无聊赖地扒拉着墙边野花,气定神闲。
而屋内,夏婉沉吟片刻,一时间没有开口,神色并未又任何变化。
江夫人不免心急,见屋中皆是女眷,她便斟酌着开口,“夏大夫,清儿她的身子可有异常啊?”
“什么异常?”林昭言佯装不解地问。
夏婉蹙了蹙眉毛,紧抿着唇。
江若清张了张嘴,才想开口,便恶心得俯身干呕了一阵,怎么也止不住呕吐感。
她惶恐地捂住了嘴,神色慌张。
周王妃被吓懵了,心中直道不好,这这这不会,是那日中秋宴上,江若清被周璟玄轻薄,从而……
“不瞒大夫,我家清儿自从上月便身体不适,可能是有喜了?”江夫人见江若清这副样子,不禁忐忑地开口。
夏婉“啊”了一声,神色疑惑,“江小姐还是完璧之身,何来有喜一说?”
“完璧之身?”周王妃蹙眉,更加糊涂了。
“江小姐还是闺中女儿,自然是完璧之身啊。”林昭言附和,“江夫人是担忧得乱了分寸。”
江夫人也诧异地看向江若清,那日中秋宴是江若清哭哭闹闹地说被轻薄了,怎么会是……
江若清哑口无言,神情慌乱,“我……”
见她这个反应,周王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冷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原来江二姑娘竟是胡说,竟然还诓骗了我这般久!”
“清儿,世子殿下到底有没有轻薄你?”
“娘,我……”江若清一时哽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毫无准备。
周王妃气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周王府自问从不做亏心事,对江二姑娘也是好生招待着,不想被这样戏耍,既然如此,我倒要让别人都来评评理!”
“诶,”林昭言急忙劝和,“王妃莫要心急,江大人毕竟是王妃的胞弟,这血亲间有什么不能私下解决?若是闹大了,对彼此都不好看。”
周王妃十分听劝,重又坐了下来,她本就是情急所言,也不想闹得没有余地。
“我军中的同僚们也该来了,我还得去瞧瞧,先行告退了。”
林昭言说罢,带着夏婉轻飘飘走掉,不留功与名。
没了外人,恐怕周王妃更放得开手脚。
出了临水堂,林昭言好奇地问夏婉,“把脉真能诊出女子是否为完璧之身?”
夏婉眨了眨眼。
周璟玄慢悠悠地朝两人走来,为她解答,“不能。”
“那你整这么一出戏……”
“自然是为了诈她。”周璟玄冷着脸,从容淡定,“她什么都不懂,旁人唬住她,她便慌了。”
夏婉颔首,“好在未辱将军之命,对了……世子身上的鱼腥草味,还真是独特。”
“只要能让江若清恶心,什么味都好。”
林昭言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夏婉告退,临水堂外只剩下林昭言和周璟玄两人。
“先离开这儿吧。”林昭言说罢,便欲往宫道上走去。
“将军怕不是忘了,我们可是要避嫌的。”周璟玄幽幽开口。
这个词是这么用么?林昭言愣了一瞬,但是想不出怎么反驳。
“往小路走吧。”周璟玄邀约。
但这样,是不是会惹来误会?
周璟玄才要改口,便听见林昭言干脆答应,“可以。”
两人往东侧林边的鹅卵石路上走着,并肩而行,距离极近。
周璟玄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全部注意放在身畔的林昭言身上。
而林昭言心无旁骛,只是在思索着江若清的事情。
“你手上那只耳坠,是江若清的么?”林昭言倒是不知周璟玄从哪里掏出来的,这耳坠竟然让江若清方寸大乱。
“是,是那日中秋宴,我从地上捡到的。”周璟玄伸手至林昭言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只玉兰花耳坠。
周璟玄严肃道,“这玉是羊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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