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的小宫女头一甩:“不晓得。”
灵川索性站在门口等。
月上东山,柏崇才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口,看到灵川,并不想与他说话,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进门去。
他这个时候在这等他,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终究还是为了柏巉来求他。
“崇殿下,我有话要说。”
“本王乏了,不想听,明日再讲。”柏崇不耐烦地说。
“崇王,我有很重要的事。”灵川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柏崇见他这样,心里异常烦躁,一抬手,将他推倒在地。
“滚开。”
腿磕在青石砖上,膝盖上涌出一点鲜红。
柏崇心里动了一下,又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灵川被他的蛇吓到,膝盖磕在石板路上,也是涌出一朵小血花,后来那腿上留了个月牙形的疤。
那时候的他还是完完整整的他,可今日,他的心给了别人,为了别的男人,在这求他。
柏崇硬着心肠,走进去,把灵川关在外面。
“崇王爷,外面落雨了,他还站着没走。”福满公公小心翼翼地说。
“不用管他,让他站着吧。”
“唉。”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福满轻叹一声。
柏崇合上书:“阿公,这些年,大祭司他,怎么样?”
老太监稀疏的眉毛皱成一团:“大祭司他是个纯良的人,对我们这些奴才都很和善。”
“那为何偏偏对本王不善?”柏崇打断。
“这...王爷,大祭司他不是恶人。”
偌大的皇城,这话恐怕只有福满公公敢说。
福满公公是前朝人,自小伺候前朝的端康公主,也就是柏崇和柏宁的母亲,前朝覆亡后,跟随端康公主入了新朝后宫,伺候柏崇兄弟俩长大。
端康公主自缢身亡后,福满公公受牵连去了杂役局干粗活儿,柏崇回来后,才把福满公公接出来,让他在自己寝宫里贴身伺候,把他当成一个长辈对待,对他,跟对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柏崇语气一沉:“你是觉得我对他做得过分?”
福满公公赶紧跪下:“奴才不敢。”
外面的雨夹着雪花落了一夜,夜里天很冷,福满公公悄悄进来给炉火加了几次碳。柏崇躺在榻上,裹着被子,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也不知他回去了没有,刚养好伤,要是再受这一夜风雪,怕是会落下病根。
天刚蒙蒙亮,柏崇就起身,打开窗子朝外看。
那人缩成一团,裹着单薄的白斗篷,伏在雪地上,看不清是什么姿势,也不动。
柏崇吓了一跳,莫不是冻死了?
顾不上披厚衣服,赶紧将人抱回屋内,脱了外衣,放在榻上。
“阿公,再取几个炭盆过来,快!”
“是!”福满公公颠着腿急忙去取炭火,又让人熬了姜汤。
“阿公,你怎么任由他在外面待一整夜?”柏崇责怪道。
福满公公跪下:“殿下,奴才劝了,灵川大人不肯回去。”
“那就找人把他绑回去,还学会逼本王了,真是无法无天!”
柏崇用握刀的手,拿着小勺子,把热汤一勺勺喂进去。
福公公在一旁摇头,别人只道崇王恨极灵川大人,可他是看得明白的,这其中可不止是恨,恨不是这样子的。
柏崇脱下灵川的外衣和鞋袜,给人揉搓着手脚。让他失温的身体迅速恢复热度。灵川慢慢醒过来。
“柏崇,你打算怎么处置巉太子和皇后?”灵川转醒后,红着眼睛问。
“处死。”柏崇面无表情。
灵川突然爬起身,跪在床上。“求你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柏崇额角上的青筋跳动,眼神变得冰冷。
“不行。”
“他没了兵权,不会对你有威胁的,如果你杀他,会落下不仁不义的名声,放了他们母子,对你没有坏处的。”
“啪!”灵川挨了一巴掌。
“这么说,你求我放他,还是为了我好?你就这么爱他,你跟他是不是欢好过了?”
“你.....
柏崇冷笑着捏起他的下巴:“你陪我玩一回,我就让他多活一日,如何?”
“我是祭司,你怎可如此侮辱我。”灵川面露愠色。
柏崇手上用力,“那又怎样?”
一把将他推倒在榻上,灵川惊慌不已,伸着细瘦的手臂抵着柏崇。
“柏崇,你不能这样!”
柏崇牵掣住他,一把摸上腰畔的软滑。
灵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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