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在一场就嫌,巴不得远远避开,趁机主动向在坻说:“在坻姐姐,咱们今日赏花真是好时候,你这里有捕蝴蝶用的网兜么?”
在坻忙道:“都准备着呢!现在要的话,我着人取来。”说完命丫鬟去把网兜全拿来,又问众人有没有要玩的,好几个都说要玩,最后一群人都到花园里捕蝶玩花。
在坻担心所忆再说什么惹人不爱听的话,让自己家成了战场,就在后面拉着所忆,悄悄道:“所忆,你看,雅俗戴的那朵赤焰金阁是我培养出的新花品,等花期过了,就有种子,到时候我想送些与你种新花,怕你不喜欢,先悄悄问你一声。”
所忆这才缓过来,觉得有了面子,方道:“那么好看的花,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怕你有不舍得给我。”
在坻看着所忆边走边笑道:“难得你说好看,这花色太过明艳,我轻易都不敢送谁,又想拿出来让大家瞧瞧。说起来,去年举办牡丹会的时候,我都没什么好花,今年有这一盆,牡丹会又不办了。”
永昀听闻笑道:“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去年牡丹会也是凑巧汇集天时地利人和,才得以那般隆重,不过花会雅集终归不是节庆习俗,单凭少数人主张,也未必有那等实力举办。”
令淑连忙道:“这话确实有的,去年的牡丹会正赶上扬州富商奉政令汇聚京都举办商会,所以才有后来多位富商出资发动了那场牡丹会,邀请京中豪门显贵千金参加,今年又没有富商来京集会,便是想举办牡丹会,恐怕也没人出得起开销。”
在坻:“还是雅俗有先见,那次牡丹会上,她和几位富商千金一起谈笑风生,现在看来,分明是在招呼东家。”
令淑:“也不知当时谁告的状,要求主办方吃饭的时候把人分了等,我要是那群姑娘,家里出了钱,眼看着贵宾席空着都不让她们入座,再也不来了。”
芍贞跟着道:“主办方说话权又不由出资的富商掌控,还得是看权贵官秩,我记得当时也不大好,那些人家既入了大笔份子,怎能壁垒分明,区别待之。”
令淑忽又道:“我听有个说法,那些富商之所以出资让女儿参加,好像是为了借机扬名显贵,抬高身份,继而联姻权贵。”
芍贞忙道:“别胡说。”
在坻也道:“你可别信这些,真当那些富商巨贾是吃素的,有百万身家便是不能当官,也可为子弟捐个品级。”
“你们在说什么呢?”悠筱佳音走过来问。几个忙说没什么,就跟上前去抓蝴蝶,分享些小秘密,让之前的小不快瞬间消散。
花园茂盛丰富,十来个小姑娘满园追蝶玩花,雅俗、娇儿、雅量、永昀四个拿网兜假打着玩起来。飞飞远远看几眼,觉得没意思,就另路赏花独行。
在坻看飞飞总表现得那样孤高无趣,不知所谓,总是要人来捧着哄着她,也不由得烦起来。在她看来,女子活得好是为了取悦自己,飞飞偏以压倒别人为乐。去年皇园的事让在坻记忆犹新,认为飞飞人后没德行,人前不争气,所以一直很不愿意亲近她,碍于父辈交往,也不好疏远。
典典跟文冉一边赏花,一边说体己话。文冉与王公子是走亲戚时意外一见钟情,父母也相互有意,良缘遂而快速说定,两家约在明年初就结亲。见文冉对婚事感到满心幸福,典典竟觉得有些失落,也弄不清最近在焦虑什么,邵赵两府已将诸事议定,六礼的日子也准了,明明一切都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心下却总是不安,典典怀疑是俞家那对表姐妹贼心不死,近期总感到焦虑。
雅俗、雅量、娇儿、永昀慢慢打到亭子里,都笑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遂而放了网兜,坐下歇息。正巧芍贞问在坻要了剪子和一个青瓷花口双耳瓶,把花剪了许多,在石桌上整理插瓶。四人便坐下来欣赏插花。
厨房来人问哪里摆饭,在坻说摆在惜时厅,便来请大家一起吃饭去。
菜品颇为风雅,地地道道一顿花宴,所食各种花肉皆是新鲜采摘,最肥美不过。
先上菜式有:火腿丝炒棠梨花、爆炒肉筋马桑花、小炒核桃长寿花、玉荷花烩肉沫豆腐、百合青豆炒芦荟花、炸茉莉花虾仁、凉拌沙松尖、石斛花炖鸡汤。盛于一色钧窑蓝釉瓷盘,看的人食指大动。
众人欢喜,一时吃喝痛快。
不到半盏茶功夫,又上了一道香椿牛肉丝米卷,并酱料碟子。大家见那盘米皮卷肉丝均匀,玲珑剔透,不觉满面喜色,纷纷蘸酱吃起来,果然又香嫩又爽口。
接着就是产自云南的金雀花,填入蟹肉做了金雀花蛋饼,最稀罕的菜式。大家听在坻详细介绍了此花的珍贵,赏味期短,又有滋阴、补气、和血等功效,皆大显喜色,纷纷下箸。
荤菜接着上了一盘花酱鸭子,浓浓的花香盖过了肉香,极具风味。土锅小黄牛肉炖汤,是金黄的肥膘,浓郁的汤汁,吃的众人畅快淋漓。
后续又是几道嫩苗菜芽,或佐肉热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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