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无所谓道:“什么都不为,我就是单纯不喜欢她,不想跟她好。”
永昀:“不喜欢她的不止你,我只要聚会看到她在,说话都不尽兴,滕家是皇亲国戚,她又时常去宫里,万一不留神说个什么被她有心听去,背地里添油加醋告一通黑状,徒惹麻烦。”
沉宓也愤然慷慨道:“咱们这些玩在一起的,有谁喜欢她?还不是顾着滕侯爷待人以礼,不好太过分了。”
典典忙道:“你就休提吧,最敢不给她面子的就是你,她是皇上的小姨子,你难道不是。”
永昀:“沉宓不像她那样专管生事作耗,瞧不得人痛快。说起来也就娇儿跟谁都好。”
娇儿笑道:“我喜不喜欢谁不在嘴上,她只要不针对我就没事。”
雅量也道:“娇儿也不是会受气的。我最不喜欢滕飞飞的就一点,动不动娘娘旨意,她家娘娘给我传什么旨意。”
大家顿时纷纷赞同谴责这一点,都说:“总是把娘娘旨意挂台面,她家娘娘自然由着她说,真假也不好分辨。”
沉宓却道:“她除了奉娘娘旨意,还有什么能压住你们,小人都是欺软怕硬,你们也是有软处可拿。”
雅量忙道:“她那个娘娘还不如你家娘娘呢!也没听你传旨意。我对滕府的人就直接说过,传娘娘旨意得宫里来人,由不得侯府之人越俎代庖发号施令。”
众人都道这话漂亮。
永昀又道:“就是利用大家敬畏皇家的心思,娘娘旨意传回娘娘家就好了,名不正言不顺,我就不理,前朝后宫分清楚,娘娘是她们家的,皇上可不是!”
众人听到“名不正言不顺,前朝后宫分清楚”的话,都笑着把葡萄吃的更欢了。
飞飞令人不忿的还不止这些,既然当下话题是以批判她为宗旨,自然都要说个痛快,接着鹓鶵又来下料:“你们和腾飞飞不在一个府檐下,偶尔聚会才遇到,纵有讨嫌之处也能避开,纠缠不上,我可比你们遇到更烦心的。”
芍贞忙道:“你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她还有交集?”
鹓鶵慢条斯理道:“可不,今年开春的时候,我绣的围屏被献进宫,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嘉奖,后来腾飞飞知道了,亲自带人找我家里,说很赏识我的绣作,让我给她也绣个纱桌屏看看,若好的话,再让我做别的。”
大家都知道鹓鶵的绣品自从得到皇后娘娘嘉奖后,如今在世家中名噪一时,且其绣迹只用于礼品馈赠,不以获利,世人多仰慕她出身名门,纷纷欲求其绣迹珍藏。以鹓鶵现在的名气,能点名要她绣迹的至少也得是高品级诰命夫人,单凭腾飞飞根本不够资格,于是大家连忙问后来怎么样。
文冉更是直肠子道:“先给做个看看,好就再做,这是预备着以后使唤,鹓鶵的才艺还用着她来品鉴,若不合她心意恐怕还被说徒有虚名了。”
令淑更是问了一句实在的:“她这么白叫你做?可有说拿什么交换?”
鹓鶵:“什么交换?给我带了一盒血燕窝,像我没见过好东西似的。我与她不熟,就想找个好听理由拒绝,推辞说手上活计紧,她要的话得等,不如请别的绣娘做。一般人明白这是婉拒,也不再强人所难,可她偏认定了我,说不急于一时,等我得空了再做,后来三番五次使人来催,说了好些理由,我懒得纠缠,就明说抽不出空,如果一定要,我侍女的绣活也好,给她做一个也不比我亲手差多少,就问她要什么样的。”
在坻听了笑道:“她的目的是要你来做,换个人可没意思了。”
众人这样你一套我一套的拿飞飞取笑了半日。服侍的丫鬟婆子听主子们聊得那样欢,也顺带图着安乐。
巳时过半,文冉使了两个婆子去隔两条街上的兴隆酒店买饭,她们家吃惯了馆子,今天来客人,早与酒店老板订好,拣上等肴馔配一桌,连同鸡鸭鱼肉在内二十八道,总计八两银子,她这边不费一点神。又用两贯钱往果铺里买了十二碟点心果子。
中午在东屋里摆了大桌,酒店使人把菜送到府上,换了一色青瓷碗碟,果然不少好东西,又有南方来的惠泉酒。大家洗手入座,竟比平时欢欣异常。
娇儿见大家把飞飞杂七杂八讥讽了一上午,现在吃饭就想换点儿高雅新鲜的,正准备说行个令,哪料文冉斟完酒才一放壶,又说起飞飞来。她其实跟雅俗一样,不爱听飞飞的事,雅量永昀典典平时也都不提飞飞,只有大家聊起来才说,感觉其他人是受气久了,才没完没了。
雅俗约嫌无聊,趁着吃菜的空,就让文冉讲个故事,一句说的好几个人都笑了。
大家也意识到说多了没劲,就要文冉给讲一个。
为霞这时却道:“姐姐再过一年半载都要出阁了,咱们以后相聚也少,不如说个夫妻结婚后过日子的故事吧!”
众人都说这能有什么故事好讲。
文冉不愧师承老祖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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