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为此而来,转身对二爷说:“夫君,我先前与巩夫人提过雅娴的婚事,今日巩夫人亲自登门,不管如何,你且等我招待好客人,回来再谈那郑家的事。”说完匆匆走了。
二爷本来还气雅娴的名声让人给坏了,接下来寻好人家估计会有波折,听说婚事这么快就有消息,还是个伯爵府,虽然承逸伯府不显贵,但伯爵夫妇为人厚道,那儿子人也不错,能结这门亲事,确实可喜,气到现在,总算听到一件好事,此时心里反而觉得补偿不少,也罢,先看夫人回来怎么说。二老爷转而让雅娴和慈姨娘都坐,又吩咐下人给上茶。
前厅这里,想到后面有事等着自己,贾夫人也懒得绕弯子了,何况她本就是极有胆色之人。巩夫人也痛快,今日是黄道吉日,特意来李府为儿子说亲,求娶雅娴姑娘,顺便议定纳采吉日,好请官媒登门求婚。
贾夫人见巩夫人说的谦和,还怕自家犹豫,不敢贸然放出风声,又得知承逸伯府要行齐六礼,风光大办,心里很高兴,今日算是准婆婆过来瞧瞧准儿媳,所以贾夫人与巩夫人当场说定李郭两家结亲的纳采问名之日,男媒女妁等事。
巩夫人今日来备了厚礼,还有特意给雅娴的东西,贾夫人想起后堂的事还没处理完,不好叫雅娴马上出来拜见准婆婆,思及慈姨娘竟敢出去显摆她有两万两银子,算了,别人的钱不花白不花,于是又向巩夫人豪气承诺:“雅娴在我身边同亲生的一般无二,这门亲事的规格就算明面上越不过她两个姐姐,私下里断不会差什么。”
巩夫人听懂贾夫人言外之意,连忙承诺尽最高礼仪风光迎娶。
二位夫人越说越投缘,贾夫人又吩咐备饭,携巩夫人之手准备去内堂进一步深谈,忽的想起一事,忙向巩夫人道失陪,先去解决点小事。巩夫人还当贾夫人要入敬,笑催贾夫人先忙。
贾夫人连忙回燕禧堂,准备收拾完战场再请客,一路上心里感叹:“这巩夫人今天来的还真是时候,慈姨娘到底知道要选个黄道吉日出门给女儿寻婆家,总算误打误撞,成了一桩好事!”
二位夫人的话被上茶的下人在一旁悉数听见,时不时偷偷跑来报告二爷,二爷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贾夫人一进屋,看见夫君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喝茶,看见她来,忽然微笑着温和开口:“婉言,你不但和巩夫人说定了雅娴的婚事,连换庚帖、下聘礼的日子都快说准了是吧?”说完还冲夫人飞仙般一笑。
贾夫人都没报功,话就被说了,激动地正不知又从哪句开始。
二爷却站起来走到夫人面前,面色平静下来说:“婉言,你对我的恩情,我铭刻在心。”说完转身冷冷看着慈姨娘。
慈姨娘方才听说女儿要嫁给伯爵公子,心里正高兴,还在想着将来到伯爵府串串门,此时看二爷这般反常,不知又有什么怪诞的想法。
贾夫人知道,虽然今天的事获得了圆满结局,但是慈姨娘倘若再这样出去乱结交,被人蒙骗,搞不好哪天会吃硬亏,到时候真给家里惹来麻烦,但是看在雅娴的面子上,她还是帮了两句道:“夫君,今日说定雅娴婚事是大喜,你就别责怪慈姨娘了,府上正在招待客人呢!”
二爷顿了顿,还是对慈姨娘严厉道:“看在夫人为你说情的面上,今日我就不责罚你了,但你所行辱没家门之事,实难轻恕,从今往后,若无我的命令,不得离府半步,若你敢再行任何逾矩之事,惹来祸端,我下次决不轻恕。”
贾夫人听只是不许慈姨娘出门,心想这也不算罚,只是口头训两句,再说一般人家姨娘哪里给随便出门会客的。
慈姨娘听完却颇为忿忿,她这段日子大会小宴赴个不停,外头一帮好友,就这么突然不许来往,如何情愿,若不是想到雅娴说了好婆家,肯定要争闹一番。
二老爷见慈姨娘面上还不服,心里很不痛快,又不想她闹,气的直接甩手回部里了。
几个月后雅娴完婚,三书六礼全程规格毫不逊于雅颂雅风,嫁妆虽没有雅颂的精细和雅风的豪阔,内里却分外实惠。
贾夫人知道慈姨娘有体己补贴,便没给太多银子,产业这块准备了五百亩良田,三千两纹银,几十箱好绸缎,连同妆奁柜橱箱笼一系列,总共打点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二爷发话,当年慈员外送的十几处生药铺,除原定分给长生长远的,其余悉数给了雅娴,当真是厚嫁。
慈姨娘知道女儿是嫁给伯爵府独子做正妻,生怕嫁妆不厚,要把两万银子都给女儿作陪嫁。贾夫人只肯让雅娴带走一半,慈姨娘得留傍身钱,总共一万好几千两的嫁资远超她两个姐姐。另外慈姨娘还准备了一对红木官皮箱,将积存压箱底的金首饰塞了满满两箱给雅娴,折算银两又值几千。
承逸伯府拿到陪嫁单着实吃惊,这般厚嫁万没想到,往后岁月都用心护着雅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