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饶命。”
近距离直面嬴政的目光,赵彦吓得差点直接尿出来。
也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拓忽然出声道:“父皇,此事怪不得赵内侍。”
“当时是我让赵内侍不要禀报父皇您的。”
“嗯?”
听到赵拓的话,嬴政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他松开赵彦冷声问道:“赵彦,说,是怎么回事。”
赵彦颤颤巍巍说道:“启禀陛下,当时十五公子年纪尚小,但却异常懂事。”
“当时正值您一统天下关键之时,公子说您要操心国事,不该在后宫劳心费神。”
“故……”
听到这,看着赵拓嬴政心中是更加难受。
心疼、后悔、愧疚……
孩子明明这么懂事,自己却一直疏以关心。
但凡自己平时能够关注一些,也不知道现在才发现望夷宫中没有宦官宫女这事。
“哎……好孩子,父皇有愧于你啊。”
种种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感叹,嬴政拍了拍赵拓的肩膀安慰道:
“拓儿啊,你今后大可不必在乎宫中的眼光,多来朕这走动走动。”
“谢父皇。”赵拓作辑行礼。
看着嬴政愧疚的样子,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惭愧。
毕竟当年他话是那么说,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宫中人少点,方便自己行动。
至于照顾……
虽然当时他的身体只有五岁,但是里面装的可是三十岁的灵魂。
自己照顾自己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嬴政拉着赵拓回到寝宫,一路手都没松开过。
“拓儿,看看这饭菜可还合胃口,想吃什么和朕说,朕再让太官去准备。”
“父皇不用麻烦了,这些已经很丰盛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赵拓面带笑容,但心中已经是叫苦连篇了。
瞧瞧瞧瞧。
这都是些什么啊?
黍米饭、小豆饭、各种肉酱。
除此之外还有生肉……
唯一能够下的去口的,也就是那一块就能吃上两顿,烤的邦邦硬的烤肉了。
这饭菜实在是有够粗糙的,简直和后世合理烹饪过的精致饭菜没得比。
但是奈何自己这便宜父皇看着呢,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拓儿啊,多吃点,你这点能吃得饱吗?”
“来,再同朕喝上几杯。”
“哈哈哈哈,如此表情,拓儿第一次喝酒?”
“这些年父皇疏于对你的关注,你可莫要记怪父皇。”
每一杯酒下肚,看着赵拓有些扭曲的表情嬴政就一阵大笑。
他以为赵拓是第一次喝酒。
殊不知,只是因为他这酒属实有点难喝……
不过菜难吃酒难喝,也不妨碍赵拓这一顿饭吃的还不错。
因为这是他两辈子加在一起快五十年的经历中,第一次感受到“父爱”。
很快,酒足饭饱。
宫外守着的赵彦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宫外赵府令和李相求见。”
赵高和李斯?
听到是这两个人,赵拓眼中精光一闪,随即便拿起蒲团坐到一边,准备看起热闹。
“让他们进来吧。”
“喏。”
很快,两人来到殿中。
“见过陛下。”
两人作辑行礼,同时余光也注意到了正坐在一侧的赵拓。
赵高双眼微眯,但是也并未多说什么。
“你二人见朕何事?”嬴政端坐问道。
“启禀陛下,是有关您下令问罪大秦方士一事。”李斯从袖袍中掏出一卷竹简递到嬴政桌案前。
“此次问罪,官吏共在咸阳及周边郡县捉拿丹师方士共计五百七十余人,已全部羁押牢狱,待陛下发落。”
五百七十人?
听到这个数字,赵拓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回事?
上一世的史料记载,焚书坑儒活埋掉的方士不过四百六十人。
这多出来的一百一十人是记错了?还是放了?
又或者是……历史开始偏离原本的轨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原因又是什么?
“朕知道了,这些方士先关着,等那卢生、侯生被押解回咸阳后一同处置。”
“喏。”
“还有一事。”
嬴政忽然又出声叫住李斯和赵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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