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
“上!”吴公子挥鞭直指,左右各有一名武士跃出,手持将近一人高的斩马长剑,招式大开大合,锋芒锐不可当。
苏望廷立刻认出此乃军中所传,习练这等斩马剑法者,俱是勇悍健儿,若非守卫中军帅帐,便是安排督军压阵,要是将他们调到阵前,通常是决定战局的胜负手。
长剑武士左右夹攻,苏望廷铁掌横推,平日里看着白白胖胖、温文和善的宝昌社掌事,此刻怒上眉梢,浑厚内劲鼓荡袖管,铁掌与长剑交击,发出铿然声响。
长剑扫掠斜撩,绞碎袖管边沿,苏望廷沉喝一声,掌中吐劲如潮,两名长剑武士只觉对方掌劲仿佛立成一堵高墙,迎面压来。
心知不妙,两人抽身撤步,避过雄浑掌劲,随即顿足,斩马剑用出长枪架势,分别刺来。
如此机敏应变,苏望廷心知,这两名长剑武士绝非泛泛之辈,放在军中也是有品级的校尉。这种人都跟着吴公子来对付自己,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与此同时,吴公子麾下其他武士打手一拥而上,顿时里坊之中杀声四起、箭矢乱飞。
苏望廷本人精通武艺,可是面对两名长剑武士强势猛攻、上下合击,照样无暇他顾,他只得挥动一双铁掌,浑厚内劲如封似闭,连连偏转剑锋,同时寻隙反击。
“不愧是雷首铁掌的传人,能空手硬接斩马长剑而毫无损伤。”吴公子见双方缠斗正酣,夸赞一句之余也拔出腰间错金宝剑。
苏望廷心中惊怒,他过往极少亲自出手,而自己师承的雷首铁掌,也并非名震江湖的高门大派,这位吴公子却能轻易道破,可见对方早就摸清自己的出身来历,完全是有备而来。
眼看宝昌社人手被相继杀伤,败局已定,苏望廷不打算死缠到底,故漏破绽,引双剑逼近直刺胸膛,随即双掌一合,死死钳住两柄斩马长剑,猛提内劲,震得两名武士长剑脱手。
“纳命来!”
吴公子此时高声一喝,错金宝剑泛起凛然寒意,带着旋绞锋芒直逼苏望廷面门。
苏望廷后撤数步,再侧身避过致命一击,同时潜手下探,欲攻敌所必救。
铁掌攻势又急又猛,正中吴公子肋下,十成掌劲一举倾泻而出,即便是健壮公牛也要被这一掌拍得筋骨断折、腑脏糜烂。
然而掌劲发出,瞬间冰消瓦解,好似轻软鹅毛抚过一般,竟未能伤及吴公子分毫。
“法术?!”
苏望廷一时骇然,这吴公子肯定得了法术加持,否则断然不能如此轻易化消铁掌内劲。
此时吴公子也露出得逞笑意,三记鞭腿连中小腹、下颌、眉额,一气呵成,直接将苏望廷踢翻在地。
“如何?现在你可服气?”吴公子看着苏望廷倒地蜷缩,不由得心生快意。
“小心!”
正当吴公子松懈之际,有武士扬声示警,苏望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吴公子脚踝,直接将他绊摔跌倒。
吴公子没料到对方出此奇谋,重重跌了一跤,苏望廷则趁机起身腾跃,冒着上方箭矢,强行冲出里坊。
“追!把他给我抓回来,不论死活!”吴公子大感羞辱,厉声下令。
……
巍峨天山,皑皑白雪凝成万古冰川,起伏连绵数千里,参天雄峰耸如柱立,若能凌空俯瞰,不禁让人怀疑,此等山川是否由神工仙匠凿建而成?
而在天山北麓,由冰川融水积聚而成的一湾大湖,周回深阔,仿佛悬于山巅云汉间,世人称其为天池。
此处天池乃是下游大小河流的发端之地,传说其中有蛟龙潜藏。每逢晨昏,天池湖面云蒸雾霭,偶有风雷鼓荡、霜雪狂飙,常人闻之不敢靠近。
为外人所不知的是,天池附近并非全无人迹,一座开山凿石而成的宫殿坐落于此。
大殿石门之外,数十人站立等待,他们服色各异、三五成群,有的沉思不语、留心旁人,有的相互交谈、商讨要事——
“我不明白,既然已经知晓摩尼珠的去向,为何不直接派人夺取?”一名胡人武士问道。
“教主早有安排,但你以为这事很容易么?”接话的是一名身穿貂裘大氅的富商:“虽然押送摩尼珠的人手来自白马社,可是经过多方查证,这家商社是大夏朝廷的宰相私下命人创办。”
“大夏朝廷要摩尼珠做什么?”胡人武士甚为不忿,鼻孔喷出两条白雾,足见气息深长:“哼!我们前些年建寺传道一切如常,结果那位大夏皇帝刚刚登基,便下旨禁法毁寺,可见他对大光明尊毫无崇敬之心!”
旁边另有一位身材高瘦的汉人,容貌清古,捻须言道:“大夏天子多怀愚痴、嗔恚、狂慢、淫乱等诸般情志,乃世间一等一的秽恶魔类,难受明尊妙法、摩尼上智之教化。”
这汉人语气抑扬顿挫,说起话来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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