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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
一个多时辰后,胡讲书合上书籍,说了一句散学,匆匆离开书舍。
稚童们个个欢呼雀跃,整理书籍各自归家,而全绩则夹着两本新书,去了赵与莒先前带他看过的讲经书舍,瞻仰一下山阴的大学者。
两刻左右,全绩到了书舍外的竹木走廊,廊间席地而坐七八人,皆为旁听者,舍内老成洪亮的声音正值慷慨激昂。
“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
全绩沿竹窗缝隙看见讲经台上坐的老者。
此人五六十年纪,须发花白,脸面多见褶皱,头戴一方巾,身着襕衫,神情肃穆,一丝不苟。
陆子约,字礼祖,绍兴山阴人氏,承家学渐为大家,不好功名,一生未试,擅讲学,文理深入人心。
陆家祖上陆珍是大中祥符年间的进士,官至吏部郎中,曾祖陆佃,师从王介甫,精通经学,官拜尚书右丞,祖父陆宰,诗文通达,节操无二,因受主和权贵欺压,朝廷南渡后并未仕官。
至于陆子约之父便是陆游陆务观,陆公自幼受家学熏陶,有强烈的爱国情怀,一生志向在于克复北疆失土,受恩萌出仕,但得罪了权臣秦桧,一生仕途不顺,终了未得所愿,抱憾而逝。
此刻全绩站在竹舍外,第一次感受到与时代的交集,他和大多数后世人一样根本不了解宋理宗,但提起放翁先生的名号那可是如雷贯耳,他的诗词家喻户晓,每每念及都有无限悸动,只叹亘古男儿一放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