僳元帅天生胆大,敢作敢当。
但是,当爱情悄悄来临的时候,不由得温顺谦卑起来。
一直捱到两年后,他才鼓足勇气写了封信,托人带给储青。
十八岁的储青还没看完,就羞得脸色大变,当着那么多女战士的面,直接就撕了个粉碎,随手扔进了溪水里…
感情上白纸一张的他,只好去找政委诉苦。
同样两眼一抹黑的政委,倒是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爱情是需要一定情感基础的,储青一时半会没答应,那是人家姑娘小心思多,怕小姐妹们笑话她,你可不能责怪她,她在爱情面前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此后,两个人和谐而又微妙的合作与相处着
直到黄桥会战取得胜利后,储青再一次见到他,竟抿着嘴巴,迟迟说不出话来。
而他,终于忍不住了,直白的告诉储青,会一次、两次、三次的求爱,也会一年、两年、三年的等待...
储青这才张开了她的小嘴,羞羞地说了一句:“这样,你岂不是会等上很久?”
他以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是的,不论多久,我还是会一年接着一年的等,只为了等你。”
结果是,储青不忍让他再等太久...
或许是,她其实早就爱上心目中的战神。
终于,在1940年初,两个人正式成为了夫妻。
婚后第二年,他和储青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僳戎生,取这名字,也是为了感怀自己的戎马生涯。
戎生出生后不久,就被寄养在农户家里,直至打过长江后,再次回到了他们身边。
1942年年中,他率部队南下,在万吉、长兴一带建立起新四军苏浙军区司令部。
当时,他和有孕在身的储青就借住在司令部附近的刘家大院里。
这座白墙黑瓦的宅院,掩映在一片苍翠欲滴的毛竹林中、茂密参差的古树之下,军民之间的关系非常之好,好到吃住都在一起...
有一天,雇工冯阿狗吆喝着骡子驮木板回来,发现床上的破被子破褥子都不见了,出门一找,就见大院前面的涧滩里女卫生员正在帮忙洗毯子,柴垛上已经晒着他的破棉絮和破被面,而怀有身孕的储青正飞针走线忙着缝缝补补破被面...
冯阿狗感动得泪淋涕流,嘴里喃喃道:“天哪,这怎么可以啊?您可是将军夫人呐,我只是一个长工啊...”
储青边缝边笑着回道:“您是我大哥啊,我给您缝补浆洗不应该吗?再说了,新四军和老百姓,本就是一家人!”
之后不久,储青就在刘家大院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取名僳戎涯,寓意长大以后可以纵马天涯,驰骋华夏...
后来,司令部大转移,小戎涯因不便于行动,就寄养在刘家大院...革命胜利后,他和储青曾多次委托当地政府打听戎涯的下落,得到的确切信息是,因汉奸出卖,小戎涯被鬼子搜出,并遭残忍杀害,为此还殃及到了寄养家庭,刘家主人遭毒打致残,刘家大院被彻底焚毁...
读僳老的回忆录,刘天赐仔细梳理了一番时间线,完全可以确定,正是在长兴的刘氏祖屋里,僳老和储老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就是他的父亲刘成龙,原名僳戎涯...
解放后,爷爷因为有一手呱呱叫的木工手艺,经街道推荐进了南湖林场的竹木工艺品社,成长为一名手工制伞的老艺人,奶奶也成为竹木社的家属工,后因其高中文凭,干上了社里的会计...
......
几乎是同一时间,僳还书乘坐专车进了大红门。
晌午时分,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老妇人早早就候在了门口,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浅红色的确良衬衣,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大门口。
她自己都觉得心跳的特别快,预感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她一想,不是嘛,大孙子回来了,不正是天大的好事...
等到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盈盈的出现,正是僳还书。
虽然见着没几天,今天看到时,老妇人觉着,他长大了,更加英俊挺拔了,也更加阳光开朗了。
老妇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僳还书见奶奶移步过来,赶紧的加快了脚步,祖孙俩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
老妇人轻轻拍打着孙子的脊背,又紧紧地抱了抱,这才松开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抚摸着僳还书的头发,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奶奶,我好想你啊。还想你的红烧肉…”僳还书调皮着说。
“嗯,乖孩子,奶奶也想你。”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边说边拉着僳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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