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侧的赵武和黄新贤同样手握兵器,身穿盔甲,这一幕令程远谋不禁青筋暴跳!
“竟敢率兵入宫,如今更是携兵器上殿,这个陈敬之,是否还有把自己这个宇皇放在眼里的觉悟?”
陈敬之对程远谋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因身着盔甲,不便全礼,望皇上恕罪!”
“罢了!”程远谋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陈敬之温和笑道:“平北大将军此番出平北州三地,辛苦了!”
“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微臣的本职所在!”陈敬之摇头表示,目视程远谋,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波澜!
“现今大离各州遭受雪灾侵袭!”程远谋喟然叹息:“各地灾情严重,难民无数,百姓颠沛流离!”
“朕为此心焦不已,加之你又担任我大离户部尚书,因此不得不急召你回京,主持赈灾事务!”
“至于北州三地……”程远谋话未说完,陈敬之已然抱拳禀告:“皇上放心,北州三地事宜,臣已妥善安排妥当!”
陈敬之镇定自若地言道:“微臣启程之前,已将大军与各项要务妥善安排,即便微臣不在场,北州三地也能稳如磐石,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程远谋徐徐开言:“然朕已派遣二王爷,携朕的御旨前往北州三地,以北境之王的身份,接管北州三地的事务。”
“这事儿未曾告知于我!”陈敬之惊讶地看向程远谋,程远谋眉头紧皱:“朕的旨意,还需同你商议不成?”
“自然不是!”陈敬之摇摇头:“只是微臣早有严令,无微臣手令,任何人意图接手北州三地者,一律格杀勿论!”
“这是担心南离余党或北陵东仓有人假冒,才立下此令。如今二殿下如此急切赶往,臣实是忧虑万分!”
“你是说,他们会戕害朕封的北境之王?”程远谋脸色骤变,直视陈敬之。
陈敬之拱手回道:“皇上恕罪,军令严明,而皇上这个旨意,微臣此前并不知情,不单是微臣,连北州三地上下皆对此一无所知。”
程远谋眼神冷冽,心中暗忖,陈敬之恐怕早已预见到这一幕,故提前布好了局。
但他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转而面向群臣:“此次我大离遭遇百年罕见雪灾,各州百姓受灾严重,我们应如何赈济灾民,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皇上!”程远谋话音刚落,百官中走出一人:“微臣以为,这次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其背后或许另有玄机。”
这位中年官员接着说道:“我大离虽年年逢雪灾,却从未有过如此规模之巨,因此微臣夜观星象推算,发现数月前,南方天际现白虎星座。”
“白虎星座横亘天穹,日渐璀璨,而星宿之中,白虎象征灾厄。灾星孕育,在一个月前终得降世,其所落方位,恰恰位于我大离南方。”
程远谋看着他,问道:“冯太昌的意思是,我大离这次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是由这颗灾星所引发的?”
冯太昌恭敬答道:“原本灾星仅带来灾难与不祥,并不至于酿成巨大灾祸。可恰逢今年犯太岁,所谓‘太岁’,又名‘年中天子’,表明此灾星已然触及天子威严,因而激怒上苍,降下这场大雪灾。”
“那依冯太昌之见,这白虎星究竟落在何处,又为何会触犯天子,导致天怒人怨呢?”程远谋连贯发问,面色平静如水。
“正是在大离国南方之地,即北州三州之内。”冯太昌恭敬禀报,目光并未投向陈敬之,而陈敬之面上挂着淡然笑意,静如止水,波澜不惊。
程远谋目光一闪,再次看向冯太昌:“若是落在北州三地,他又如何触犯了天子呢?”
冯太昌沉吟片刻,缓缓道来:“凡以名号盖过天者,乃是对天子威严的挑战,僭越为臣之道,动摇国家根本,必会引来天怒。据微臣推测,公主之子,名为山河,字社稷,其名号过于宏大,似有凌驾天地之意,恐为白虎星降世之兆。”
在大离的朝堂秩序中,太常一职归宗正所管辖,也就是说,冯太昌实际是程兆丰的下属,深谙星象祭祀之仪!
他一身浩然正气,言辞恳切有力,发言完毕后,即刻恭谨地退至一侧。程远谋转向陈敬之,询问道:“驸马对此有何见解?”
陈敬之淡然一笑,果然话锋一转:“对于宗庙祭祀、星辰占卜之事,臣实属门外汉,故而无法妄加评论!”
不过,臣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一下太常大人。陈敬之笑容可掬地看向冯太昌,冯太昌拱手回应:“驸马请讲!”
“灾星降世象征灾祸,是否意味着越靠近灾星之地,灾厄便愈加剧烈?”陈敬之笑问。
冯太昌闻言一愣,悄然瞥了眼程远谋,见其并未发话,只好回望陈敬之。陈敬之继续说:“据说白虎灾星降临于我大离南方国门,直指北州三郡。”
“照此说法,北州三地应是灾民满目,百姓饥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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