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冽:“北陵皇室此举揭示他们已经渗透至我大离朝廷内部,我朝中有身居高位者已被他们掌控!我始终困惑不解,为何苍鹰卫至今毫无音讯,即便我们擒拿了莫古,但苍鹰卫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
“再者,妙玉坊在锦绣被带走后亦是踪迹全无,然而妙玉坊依旧如常经营,一切看似平静如初!”
“所有这一切,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全局。朕原以为他们的动作不会太快,至少会等到朕解决掉陈家之后!”
“谁料想,在朕刚开始着手铲除陈家之际,他们也随之行动起来,野心昭昭,无非就是觊觎我大离的朝堂霸权!”
“在这其中有此等机会与实力之人,在我大离朝廷之中,屈指可数。现如今,段南君却是自投罗网!”
“若朕不给他一个警告,他眼里还会否有朕的存在?朕要让他明白,手中无兵,纵使名望再高,也不过是一介书生!”
“你去布置一下,将那北陵鬼帝除去,以此警示段南君,若他命丧黄泉,朕倒要看看,他如何实现那所谓的雄图大业!”
“得令!”
程远谋继承了程皇的智慧,却未承袭其手腕。他隐藏得太深太久,以至于锋芒与谋略都被深深掩盖。
一直以来,他都在钻研先皇,思考如何对抗先皇,如何在先皇面前伪装自己,从而忽视了大离,忽略了所有人!
他并不了解段南君究竟是何种人物,陈建军又怀有何种心思和算计,程龙腾为何会选择扶持他登上皇位!
甚至于自身中毒的情况,他也未曾在意,只当是过度劳累所致,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处于防守状态!
就如同面对之前的先皇,现在的陈敬之,他习惯于防守后,反而不知如何进攻,一旦发起攻势,破绽立现!
“赵武,前往日阳楼!”出了皇宫后,陈敬之一直在揣摩程远谋态度突变的原因,必然是发生了某些变故!
“魏振云,你回去告诉胡钢棚和高强,暂时放松警戒,目前看来并无大事发生,一切待我返回后再议!”
“明白!”
原本还想借机诱导程远谋对自己动手,然后趁势反击消灭段南君和陈建军,但现在看来,局势似有变化!
“可恶的师出有名啊!”陈敬之低语,这个朝代,行事总要讲究个师出有名,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
马车停在日阳楼前,酒楼生意兴隆,陈敬之带着赵武和黄新贤步入二楼,热情的小二满脸笑容迎了上来。陈敬之扫视了一下小二,这才徐徐开口:“告诉你们掌柜,说是旧识自北州三地远道而来,特意前来拜会。”
小二一愣,随即恭敬回应,退下后,陈敬之把目光转向赵武和黄新贤,缓声道:“你们看呢?”
赵武瞥了那离去的小二一眼,低声道:“他步伐稳健,步步谨慎,始终保持攻击姿态,显然是个练家子!”
“不只是他。”黄新贤附和道:“从我们踏入酒楼起,大堂里的四位小二,门口迎宾的侍者,甚至包括弹琴的老者,以及正在忙碌算账的柜台掌柜,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好手。据我猜测,恐怕后厨乃至花园内的仆人,整个日阳楼都布满了眼线,任何一丝动静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监视。如此看来,翠竹所言非虚。”
“但是为何之前无人察觉?”陈敬之品了口茶,微微一笑:“此处汇聚各类人物,达官显贵络绎不绝。”
“程龙腾也必然不是首次踏足此地,你们能发现这些问题,程龙腾为何毫无察觉?”
“观此情形,可谓狡兔三窟,只不过这次是换了个窟窿而已。翠竹或许并未欺骗于我,可又如何确保这个答案不是他人刻意要我知道的呢?因此,有些真相,还需亲自探寻,不可轻信他人之言。”
“难道不是吗?妙玉坊暗灭首领阁下?”陈敬之抬眸看向邻桌的一位客人,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那位客人看似普通,独自一人望着窗外,悠闲品着酒,并无特别之处。
直到陈敬之这句话落下,他举杯的手略作停顿,缓缓将酒杯放下。
他转头看向陈敬之,他的脸庞平凡至极,混入人群便再难引起注意,且五官并无显著特征,看过一眼后,很难记住他的面貌特点。
就在这时,刚刚被唤下去的小二带着一位微胖的中年掌柜走过来。
“你先下去吧。”还未等小二开口,窗边那位看似普通的客人平静地说了一句,中年掌柜脸色微变,拉着小二行了一礼,立刻离开。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自称暗灭的客人走向陈敬之,在其对面坐下,赵武和黄新贤顿时警觉起来。
“无需紧张。”陈敬之对赵武和黄新贤淡淡一笑,他看着暗灭:“传闻首领耳力超群,有顺风耳之美誉,这样的人耳朵通常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在倾听他人说话时,耳朵是否会有所动作?更重要的是,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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