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宫看来,北陵皇室与太傅段南君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密约,故此那铜锤鬼才会成为其贴身随从。昨日,圣上命镇国公率黑煞军追杀铜锤鬼,臣也在太傅府邸之中,因此洞察了圣上的深意,今日便集结重兵将太傅拿下!”
陈建军目光直视程远谋:“圣上明鉴,宫廷禁卫之中,难以确认是否混有太傅的势力,故臣先行掌控禁卫实为稳妥之举。”他冷冽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而在座的文武百官中,多有受太傅教诲之人,臣亦不敢断定其中是否有他的同谋。”
群臣闻听此言,无不惊愕万分,他们大多与段南君交情匪浅,却从未料到段南君竟会暗通北陵,意图叛国。
程远谋紧紧盯着陈建军:“如此说来,你此次行动的目的,既是为了朕,也是为了我大离江山社稷?你的用心之深,令人钦佩!”
陈建军恭敬回应:“圣上对臣的信任,臣岂敢辜负,为保大离安宁,护圣上安危,臣愿肝脑涂地,至死不渝!如今太傅段南君已被擒获,亟需彻查百官之中是否藏有同谋。而段南君勾结外敌,犯下叛国大罪,臣建议应诛其三族以示警戒!”
陈建军锐利的眼神直逼段南君,字字如刀:“圣上或许记得,段南君曾是臣的亲家。但臣已下令处死了段南君的女儿,我苏家乃忠烈之家,怎容逆女嫁入?臣之子中,苏某已为国捐躯;余下的几个儿子,皆在飞豹军中竭尽全力,为国奋战。圣上,我苏家世代忠勇,决不容许逆臣之流玷污门楣!逆臣之女所生之子,臣也已经赐死,因此恳请圣上下旨,诛灭段南君三族,以儆效尤!”
程远谋内心震动,这陈建军的决心竟至如此境地?他为何要如此坚决地对付段南君?其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段南君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是因为苏某人!坊间一直流传,你对苏某与其他几位公子待遇迥异,特别优待。更有传言称,只有苏某才是你的亲骨肉,而你其他的几个儿子,对外宣称乃是侧室所出,实则是收养的孤儿,与你并无血脉相连。甚至有人言道,你陈建军早已经丧失男儿本色,哈哈哈!你既然即将丧命,那就笑个痛快吧!”
陈建军神色不变,程远谋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陈建军唯一的亲生儿子就是苏某。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替苏某报仇吗?
然而,倘若陈建军费尽心机欲诛段南君三族仅仅是为了给苏某报仇,那他会轻易放过自己吗?若仔细想来,自己才是策划谋害苏某的背后元凶。此刻他以两万飞豹军掌控宫禁、拘捕百官,恐怕……
程远谋看着陈建军眼中的阴霾,心中一凛:陈建军连自己都不打算放过,真是一个疯狂至极的人!
陈建军凝视着程远谋:“若圣上无法下达此等国旨,臣愿意代劳,不仅要诛灭段南君三族,还要彻底清查百官。在此之前,臣已假传一道圣旨,称驸马陈敬之于北州三地构陷北境王,罪行滔天,现奉圣上旨意将其逮捕归案。臣麾下的两万飞豹军此刻想必已在攻打驸马府,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即便再替圣上下一道旨意,又有何妨?”
“陈建军!”程远谋眼中闪烁着震惊与愤怒,这个陈建军胆大包天,竟然擅自替自己下旨?他把自己置于何地?
就在这时,一名飞豹军士兵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他满脸恐惧地向陈建军喊道:“完了,全完了!将军,围攻驸马府的两万兵马,全军覆没啊!太恐怖了,白袍、弯刀、重甲,简直如同地狱一般!”
陈建军皱眉追问:“你说什么?”
那名飞豹军几乎泣不成声:“围剿驸马府的两万人马,悉数阵亡!”
帝都皇宫之外,城门口,陈敬之泰然自若地端坐车辇之上,左右两侧分别是胡钢棚和黄新贤,高强则率领大军走在队伍最前方。三千白龙军的白袍已被鲜血染红,一千二百陷阵营的大刀锋刃滴血未干,三百重甲兵威势赫赫,仿佛死神降临!而一千精锐的千钧营则被安置在大军后方,他们只能扮演着收拾残局的角色,毕竟当前的激烈征战,并不需要他们的力量。
五千精兵,在战斗中仅损失不到三百人,反观那两万飞豹军,则是溃败不堪,一万多人无奈投降,纷纷丢弃了武器。
陈敬之也是一脸愁容,他麾下总共才五千兵马,如何能有效管控这一万多降兵,更别提他还需率军入宫救驾!
无奈之下,他只得指派孙无双调动两千兵力来监管这些降兵,收缴其兵器,目前这批降兵全都被集中在城外。
这就是大离国号称第二精锐的飞豹军?真是不堪一击!胡钢棚在一旁嗤笑,刚才那一战,他可是杀得畅快淋漓!
军纪散乱,将帅愚钝,士兵毫无战斗力!高强同样表示失望,黄新贤冷静分析道:而且这支部队的士兵体质太弱!
“你们啊!”陈敬之摇头苦笑,不禁提及数月前北州三地的艰苦环境,以及他们训练方式的落后。
飞豹军原本还能算得上精锐,毕竟人数不多,且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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