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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主场,主角是小公主谢临月和兄长谢临风。
十八岁成年礼,长辈宗亲异常上心,走古制,繁文缛节避无可避:
应该由家主为嫡子配上族徽,嫡母为嫡女配上宗镯。
谢迁的嫡妻去世的早,如今维护礼制也只能交给姗姗来迟的许妖了。
谢迁看她面色不显,倒也没有多言。
各走各的流程。
许妖在台上拿起玉质剔透,玲珑似琥珀的镯子,给谢临月戴上,眸中神色寡淡。
谢临月就算心情舒畅都抵不住,有些拉下了脸。
本来她就对这个继母没什么好感,见许妖又在她的成年礼堂上心不在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顾着谢家的面子,谢临月才强忍着没有任性。
再看另一头,谢迁始终浅笑款款,温雅如斯。
他给身前的少年戴上谢氏一族的银徽,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年清俊的面容。
少年惯于沉默,模样青雉,唇角抿着一道浅浅的弧,明朗泠然。
谢迁谦谦有礼,矜贵不凡,不似池中物,不负无隽名。
难怪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
“柳月唇角仍少年笑,风姿如故还谢无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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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过了成年礼这一遭,许妖如释重负。
她也不知为何如此难熬,只是忽然想起,谢池也就比临月临风年长一月一日而已。
那她的成年礼……
许妖低眸,忽然觉得秋日寒凉,该添些衣裳了。
她定了定神,转了一下眸子,却见谢迁在看她。
他温柔砥砺的神情,三四分浸韫的笑意。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既见伊人,云胡不喜。
厌厌良人,秩秩德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情过浓密,倩笑缓缓绽放在女子的容颜上,烈焰红唇媚而不娇,身段婀娜,承着万种风情。
肌肤胜霜雪,眸似灵动也斑驳。
谢迁低沉悦耳的嗓音道:“离槐,两个孩子也都成年了,往事莫再追忆,徒增枉然。”
他意有所指。
许妖笑了笑,眼里流露出悲伤。
就当,一切仍旧是当初的模样。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只是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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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倒是真饿了。
一大碗面也不客气,三两下就吃完了。还不忘皱着眉头吐槽一下:
“……坨了!”
可她吃干抹净的动作可没见丝毫嫌弃。
魏湮给自己煮了碗馄饨,毕竟第一次尝试着做,所以没敢盛给谢某。
“……要不是看你帮我找了一块儿风水宝地,我才懒得伺候你。”
魏湮:老子好歹也是个在东洋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一回来做得尽是些蠢勾当?!
——魏·糟糠之夫·湮
“那……我洗碗?”
为了让他心理平衡,谢池主动提出洗碗。
魏湮一拍脑门,“敢情这好啊,就是谢三爷,我有点怵而已。”
“没什么好怵的。”
谢池潇洒的端着碗走进了小厨房。
魏湮低了低头,忽然心里有点焦急。
喃喃自语:“咋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呢……”
果不其然。
“啪”
声音从厨房传来。
“谢!池!”
“额……几年没洗过有点生疏,不过没事,才摔了一个……”
忽然,又“啪”的一声。
魏湮无力扶额,阔步走进了小厨房。
谢池只能用微笑掩饰尴尬,手里边拿着一个碗,有些无措。
“等等,谢池,你先松手……”
谢池点了点头。
魏湮那一股子不详的预感顿时更强烈了。当他耳中警铃作响时,谢池很听话就松开了手。
再一次:啪!
魏湮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死死盯着谢池。
但她在用眼神告诉你:
是你让我松手的。
魏湮:“……”无语望苍天。
“我的小祖宗啊!真服了你了!”
暗自心痛他的古董碗。
谢池心里也五味杂陈。弱弱来了句:
“呃,这个……碗,嗯,它有点滑……嗯,对,滑的很……”
魏湮“呵呵”一笑,简直没眼看她这狼狈样儿。
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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