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半辈子就交给你了”
男子轻笑一声,握着匕首走上前去。
此生有这一句,就够了。
殷文锦脸色一黑,面色颇为不悦。摆了摆手,傲然自得:
“给我上!出了命老子担着!”
他挑衅的看向谢池,抬手理了理衣袖,走了过去。
“小美人儿,爷还比这个小白脸儿能耐得多……”
魏湮眸子一暗,抬腿阔步走了过去。
几个接连大汉扑了过来,男子熟稔的避过杀招,匕首在指尖随意的打转着,抬起修长的腿便踩在了某一位的胸膛,一个没缓过神就被撞翻,扑到殷文锦的脚边,挡住了他的去路。
惹得另外几个心惊肉跳,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
魏湮依旧不慌不忙,肆意的递给谢池一个散漫的眼神,应付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本来谢池就是想试试他的身手!
半晌。
看着横七竖八的倒在脚边的一大帮子,殷文锦的脸色愈沉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意气无双的少年走向小姑娘。
他温柔的伸出手,眉角上扬,琥珀一样的眼眸凝望着她,邀功似得道:
“现在可以让我抱会儿了吧?”
窗外月落星沉,少年霞姿月韵。
谢池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还没等她反应,男子就上前来将她揽入怀中。
万分珍视的环着她娇瘦的身体,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
“谢三爷的授刃之恩,魏湮自当以身相许。”
谢池低低垂下了眼帘,嘴角微微一弯,手试探性的伸进大衣里,环住他的腰。
谁还管一旁杵着的电灯泡啊?!
“喂喂喂,老子还是个大活人呢!”
殷文锦额头上齐齐落下几道黑线,把躺着的几位大爷扶了起来。
短暂的拥抱过后,谢池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这几位,全都一副生人的面孔,瞥了一眼少年,慢悠悠地问:
“你们是什么人?”
闻言,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殷文锦也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
未有应答。
谢池轻笑一声,又问:
“为什么要杀他?”
殷文锦冷哼一声,又回避了她的问题,道:
“小美人儿,爷们的事情你少管,识相点就回归爷的怀抱,否则……”
“否则?”
他勾唇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缓缓对准了魏湮。
“他死,你还是我的。”
谢池冷冷勾唇。
殷文锦险些被她的笑晃了眼,忽然,冷风轻抚。
毫无征兆,一声巨响轰然炸开,像一颗炮弹在耳边直接引爆。他耳膜生疼,心脏也猛地一缩,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声巨响还在不断回响。
他下意识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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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斯回房穿了个衣服,一出门就被人邀到了偏厅。
一踏入房门,他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准确来说,是个少年。
蒋斯眯了眯眼睛,看见他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放到茶几上,清冷磁性的声音道:
“蒋四爷,魏湮恭候多时了。”
闻言,四爷轻慢的勾了勾唇,直接停下靠在门上。
“魏湮——魏家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魏湮神色闲适,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藏着胜券在握。
“蒋四爷也可以叫我一声裴二少。”
蒋斯的眸光忽又凛冽了起来,阴冷的眼神凝视着悠闲喝酒的魏湮,沉声道:“白诡道当家做主一呼百应的裴憬,特么的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邺城?”
“四爷爱信不信。”
魏湮勾唇,懒懒的后仰靠着沙发,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了指对面:
“四爷不准备坐坐再走么?”
蒋斯冷哼一声,缓缓走了过去,从腰间摸出一把枪,用枪口扣了扣玻璃制的茶几,最后扔在上面,发出刺耳的乒乓声。
他坐到他对面,眸色阴暗,看不清情绪。
魏湮低眉,轻笑了一声:
“四爷不用这么防备魏某,毕竟在邺城,只手遮天的是……谢三爷,不是么?”
笑着却无一丝温度,让人莫名心惊胆颤。
……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池的人早就和白诡道以各种原因盘根错节,例如昨晚,东郊码头的那批军火被毁,就少不了戚晏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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