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疾步走了过去,谢池的神色悠闲自在,毫不担心。
路氏,破产了。
估计这个消息不久以后就能传遍整个邺城。
她随手接过迎面侍从端着的盘子里的一杯酒,有意避开蒋斯。
原因很简单。
她送他的礼物不止一个。虽然这好事儿不成双倒也没什么,不过她就得讽刺他两回……有点麻烦而已。一次性解决那不更痛快么?
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哦对,有备而来,旗开得胜,箭无虚发。
要的就是这股劲儿。
她还没挪动脚,忽然就觉得身后一股浓浓的酒气。
一个胖墩墩的小青年,拿着酒杯,脚步虚浮地朝着谢池走来。
万利银行(邺城最大的黑货交易市场)最大的股东……的儿子,商烊。
他猥琐一笑,就把手伸向谢池的腰,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小美人儿”
谢池转过身,就看见魏湮扣着商烊的手腕,他唇角一抹浅薄的笑,寒声道:
“商烊少爷,你喝醉了。”
商烊一脸被打扰的不耐烦,甩开他的手:
“你一个下贱的私生子也配和我说话?滚。”
他色眯眯的盯着谢池,满是赘肉的脸上浮现出快感,
“谢三爷,别让这个贱婢生的玩意儿扰了我们的雅兴。快过来,让老子好好疼疼你……”
谢池眯了眯眼睛,看过去,
“贱婢的种?”
那道眸光冰冷的淬炼了冷肃,眼瞳有些冷血的赤红。
商烊一笑,抖动着身上累累的横肉,舔了舔嘴唇。
谢池一阵恶寒,糟心地仰着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商烊忽然扑了过来。
魏湮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对着商烊的脸就是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熟稔地捏了捏手腕,冷冷地抬了一下眼皮。
“你算什么东西。”
商烊“吭哧”翻倒在地,后脑撞到地上,疼得哇哇大哭。
酒气也散了不少。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后怕,绿豆眼直冒精光,霎时间有了主意,有意大声喊道:
“啊哟,三爷饶命——”
叫声不小,引得目光都集中在这一角落。
商家的家丁跑了过来,赶紧把他扶起来,眼睛凶狠地等着谢池和魏湮。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个不明所以的贵太太拉着自家儿女,高跟鞋吭吭吭的钉着地面。
“哟,商少爷,你怎么……摔成这样?”
商家也算是和玄厄门来往最密切的家门了,谁不知道,当初商家凭着商老祖宗给乌蒙送过一张米饼,一路高升,从一个芝麻大小的家族发达成了最大的银行老板,时不时就被玄厄门接济几桩见不得光的生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光。
就算单说一个商烊,那都是从乞丐坑里爬成了大少爷。
人家有后台,有玄厄门撑腰,就是敢横着走。
讨好准是没毛病的。
商烊捂着心口喘粗气,忽然,不知怎的就咳出来一口血,虚弱道:
“我没事,都住手。”
“哎呦我的心肝儿,你怎么了?”
一个体态臃肿妇人健步冲到了商烊跟前,瞪大了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转过身凶恶道:
“你们两个小杂种把我的儿子怎么了?我儿子身娇肉贵的,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两个小贱人赔的起吗?”
商烊眼珠子一转,心里有点虚,毕竟人家可是谢三爷。就凭他刚刚说得话,指不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清醒了不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只见商烊拽住商母的手,眼睛慌张地四处张望,
“娘,你住嘴,这可是谢三爷。”
他掐了掐商母的手。母子俩一对眼神,她立马明白了过来,尖声呵责:
“谢三爷怎么了?没有你爷爷,她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臭猪圈边上了,说不定连个全尸都没有,挫骨扬灰都便宜她的,至少死后还有个地儿……怎么,我们老商家救她,给她一条命,就让她这么对你这个独苗苗?”
她斜着眼睛睨了谢池和魏湮一眼,眼睛一动,不禁打量起魏湮来了。
“啧啧啧,这模样,不亏就是你这个贱妮子养的腌臜货吧?难怪模样这么俊……”
她一副不屑的语气,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这场面,谢池最熟悉不过了。
曾几何时,许妖对着她说过的话比这要难听千倍万倍。那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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