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德瞥了眼一身黑色正装,梳着大背头的李裁法,随后又看了眼那个一脸怒容,阻挡李裁法的年轻人,眼色微微一动。
作为顶级纨绔,杜维德自然也有‘狐朋狗友’,这个年轻人就是杜维德在金陵大学的同学,也是他在港岛最好的朋友,龙赢勋。
能和杜维德做朋友,敢出手拦‘港岛杜月生’李裁法,龙赢勋的身份当然不一般,甚至他的家世可以说是远超杜维德,因为龙赢勋有个叫龙芸的老爸,而龙芸还有个外号,‘滇南王’。
不过如今龙芸已经起义,接受改编,不在是昔日一方诸侯,不然借李裁法一个胆,他也不敢无视龙赢勋的阻扰。
李裁法一脸愧疚的走到杜月生面前,微微低头,执弟子礼,缓缓说道:“杜先生,裁法惭愧,特来负荆请罪。”
从走进病房开始,李裁法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杜月生,而对于他真正应该道歉的杜维德,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听完李裁法的话,杜月生脸色平静,沉默不语,让站在他面前的李裁法心里升起了几分忐忑。
对于逃来港岛,势力全无的杜月生,李裁法自然不怕,但他有求于杜月生,这就让他在无形中低杜月生一头。
“李先生何罪之有?”
正当李裁法准备再次开口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这才让李裁法将视线从杜月生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杜维德。
李裁法只见头上包扎着厚厚纱布的杜维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何,李裁法有种被这个年轻人看透的感觉,但旋即这种感觉就被他抛诸脑后,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十少,你在裁法的地盘被人打伤,总归是裁法管理不严所致,于情于理,裁法都要向杜先生还有十少赔罪。”
杜维德在他这一辈中排行老十,李裁法当着杜月生的面称杜维德十少,显然是在拍杜月生的马屁。
“呵呵,裁法先生是港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十少这个称呼我可当不起。”
杜维德不咸不淡的应道。
“裁法是杜先生门下弟子,喊一声十少天经地义,十少切莫谦虚。”
面对杜维德的阴阳怪气,李裁法淡淡回了一句,接着伸手从身旁手下手里接过一个小箱子,继续说道,“十少,这里是10万港币,没有其他意思,给十少你买点补品补补身子。”
“删那娘比,李裁法,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这次,还未等杜维德、杜月生这对杜家叔侄开口,一旁的万莫林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而杜维德、杜月生两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在场都是聪明人,不管是杜家两叔侄还是万莫林都很清楚李裁法的意思,拿了这10万港币,就等于将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李裁法负责,换句话说,就等于要将杜家的脸面交给李裁法来维护。
这不管是对杜家,还是跟了杜月生几十年的万莫林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万先生,裁法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十少安心修养。”
李裁法眼神微微一闪,面对万莫林的喝骂,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笑容,看向万莫林,笑着说道。
他今晚来,就是想借机逼宫,自杜月生来港岛之后,他任劳任怨伺候了将近一年,就是为了让杜月生松口,让他李裁法在港岛开设青帮堂口。
结果一年下来,杜月生连个屁都没有放一个,这让李裁法也心生不满,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会明说。
“裁法先生,打伤我的人是谁?”
正当万莫林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杜维德突然开口问道。
听见杜维德这个问题,李裁法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吟了几秒后,才回答道:“十少,你在我的地盘出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只管安心养伤即可。”
“裁法先生,我们杜家虽然落魄,但治病的钱还是有的,带上你的钱,请回吧。”
杜维德脸色冷漠,淡淡说道。
“……”
李裁法闻言,立刻明白了这个杜家小辈的意思,杜家的事情,他们杜家自己解决。
不过,对于杜维德的话,李裁法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瞥了眼一脸冷意的杜维德后,就扭头看向杜月生:“杜先生,您……”
“维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裁法的话刚刚开口,就被杜月生打断。
听到杜月生的话,李裁法眼神微微一闪,接着缓缓说道:“打伤十少的,是福义兴的红棍铁掌张,事发后,他已经被北角警署的探长方进博带走。”
说到这里,李裁法微微一顿,接着继续说道:“杜先生,这个方进博也是福义兴的红棍,不过请您相信裁法,这件事我一定给您,给十少一个交代。”
李裁法很明显是在告诉杜月生,这件事很难搞,只有他李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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