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塘鲤鱼门,鱼头标躺在自家陀地的床上,脸肿的好似猪头一样。
“大佬,食碗鲍翅汤?”
“不食!你顶爷呢?过来了没有?”
鱼头标推开给自己送汤的细佬,他已经打过电话给串爆了。
今天在青山道受的气,无论如何他也是咽不下去。
只是要大张旗鼓过去搞事,他还得问过串爆才行。
不然到时候肥邓收他的照门字头,他鱼头标就是实打实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几多出来捞的要把他撕的稀碎。
“老顶在外边,这碗鲍翅汤就是他唤我给你送进来的。”
马仔把汤放在床头,却看到鱼头标忙挣扎着起身。
“扑你老母,老顶来了点解不请他进来,想死了你们?”
“是我唤他不要惊动你的,你现在被打成这副鬼样,走出去让下边做小的看笑话?”
门口闪进一个身影,身材高大,看起来面容虽然苍老,脸上却始终挂着后生仔那种桀骜不驯的表情。
正是和联胜众元老中辈分第二的叔伯——串爆。
鱼头标一脚踹在边上的马仔腿上:“傻仔,看到老顶进来了也不知搬条凳子过来坐?还愣着干什么?”
话完嬉皮笑脸看着串爆:“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正想话小弟开车过去接你。”
串爆没有接他话茬,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右腿,拿过鱼头标不喝的鲍翅汤便饮了一口。
“我知你找我过来乜事,你们这些扑街也是不知轻重,把跛佬给逼急了,现在被咬了吧?
他当年号称拳头豪来的,一个堂口八百号人就敢去尖沙咀同新记打,真当他没点火性?”
“我求求大佬你别提当年的烂事,我不感兴趣。
喂大佬,你就话这些年我在你手底下办事点样,逢年过节哪次我没有亲自拜门递个大包给你?
这件事你不会不管吧?”
知道串爆性子直,鱼头标也没有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就把事给挑明了。
“撑!我串爆什么时候不撑自家的马了?
你无非是怕肥邓话你做事不地道,无端吃个哑巴亏。”
串爆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镜,继续讲道。
“我实话同你讲,跛佬当年青年力壮,确实是为社团出过不少力。
但这么多年让他守着青山道的堂口,是越混越回去了。
肥邓一直话和联胜两年一选话事人,就是让社团越来越有活力。
他这吊着半死不活的,估计肥邓也早就想撤他的档头了。
今天你被跛佬的马打了,只管放手去办事。
只是要记住,到时候肥邓问起来,你就一口咬死今天过去是过去和谈的。
虽然你捞的是白面生意,但也是自家社团的生意,肥邓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鱼头标闻言狂喜:“这么讲,我可以放手去做了?”
串爆嗤笑一声:“当然可以做,什么揸fit人不揸fit人的?说到底还是废物一个。
和联胜要真这么守着这些规矩过日子,早就被别的字头打烂了。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打你的那个飞仔你随意动,跛佬的事你就不要去搞了。
大小也是社团的揸fit人,你要是以下犯上挂掉了他,我也保不住你!”
“这个我当然清楚!冚家铲,我讲过,我一定要收陈文定的皮!”
“知道点样做了?不要太招摇,不然肥邓那不好交代!”
“知道,他不是要把青山道的场子拿回去吗,我就找些人去他场子搞事,我看他青山道到底罩不罩得住那些阔佬的场子。
陈文定敢出头,我就安排人把他打废在场子里!”
青山道这边,陈文定自从差人把鱼头标和飞机丢回鲤鱼门之后,就一直忙着接手鱼头标的那些场子。
除了一部分马仔实在拿不出手,二十几家场子一共摊派下来,八十多个打仔就用的差不多了。
让陈文定无奈的是,现在人少是一回事,睇睇场还能兼职在门口做些待客泊车的业务。
但鱼头标先前占着的这些场子大抵是一些花红风月场所,自己手底下连几个像样的马夫都拿不出来。
仲只能请游水华联系一些以前和他关系好的堂口摊派马夫带小姐进场,每天按人头再从他们手里抽部分数。
“扑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陈文定忙活了半天,总算把这些个场子的事情理的七七八八。
他现在就想赶紧招些得力的人手,就像游水华说的那样,只要有钱,就不会怕没人跟。
他有打算等把下边这些揸数挨个收上来,再同跛佬商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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