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东广场,西门永丰大楼地下一层。
空旷的拳击馆场外,将军宁坐在条椅子上,静看拳馆里头一个古铜肤色,浑身肌肉线条凹凸有致的男人对着沙袋练拳。
这个男人裸着上半身,浑汗如雨,用的是泰拳的招数,肘击,膝撞。
吊着的是一个偌大的麻袋,里面满是指甲盖大小的砂石。
随着男子招式的每一下撞击,百余斤重的沙袋都会沉重的摇晃一下。
仿佛这个男人如同一尊铜铸的雕塑一般。
将军宁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撇了眼身边看得表情麻木的细佬。
对着旁边的细佬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出去。
待场子里的细佬全部离场,将军宁才堪堪站起。
对着拳馆内打拳的男子喊道:“棺材,歇会了!就这么不想同我讲句话吗?”
“呔——”
馆内的男子听到将军宁的声音,忽然怒目圆睁,暴喝一声。
一个凌厉的鞭腿,仿佛全力挥出的铁杵,重重的鞭在了沙袋上。
刺啦!
一声刺耳的声音,装满砂石的沙袋居然被他鞭出了一道扣子,里头的砂石汩汩而出。
男子攥拳立在原地,任由满头汗水滴落在地上,一声不吭。
将军宁兀自上前,趴在拳台的护栏上。
“咁多年了,还在怪我?”
棺材看向早已两鬓斑白的将军宁,如同猛虎抬头。
眼神里分明满是恨意!
将军宁尴尬地笑笑:“这次许哥特地把你从太国请回来,就是为了弥补你当年的遗憾……”
“收声!”
棺材大手一挥,打断了将军宁的讲话。
似乎对这个新记的揸数厌恶到了极点。
“许哥喊我回来的,跟你冇根毛的关系!”
将军宁对于眼前这个混号棺材的男子这番话,倒是显得不恼。
偌大个新记的白纸扇,若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就不配在许家经营咁多年。
“棺材,当年同意斧头俊接手尖东地盘,唔系我一个人意思。”
“但是主意是你出的!”
棺材怒目圆睁,着实惊了将军宁一跳。
两人一个无奈叹气,一个满腔怒火,皆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在十一年前,棺材本是新记在尖东码头那边的一个揸fit人。
二十岁出头,拳打生风。
虽然地盘不大,但是已经凭借双老辣的拳头在尖沙咀打下不小的名声。
当年斧头俊巴闭,一把斧头打得整个尖东广场大小字头瑟瑟发抖。
新记也首当其冲,当年捞粉这门生意做得厉害,自然不想丢掉码头这块地盘。
本来棺材年轻力壮,自持自己能磕下斧头俊这块硬骨头。
当时新记的老许已经放出话来了,只要他棺材能打掉斧头俊,尖东的地盘以后就交给他来管!
年轻人血气方刚,正当棺材摩拳擦掌,中气十足的想要开打的时候,半路杀出个将军宁。
也不知同许家炎讲了什么,不到两日,斧头俊便带着尖东所有的地盘过档了!
并且与他尖东码头的地盘合并,他一个大佬做的好好的,转眼就成了他一心想要挂掉的斧头俊的细佬。
还要带着自家人去同和联胜打!
棺材恼羞成怒,自此在尖沙咀带着自家马仔闹得个不可开交。
当时许家炎以大局为重,与和联胜开打的同时,不忘立捧斧头俊这个带着三百六十六万拜门红封过档的榜样。
以话整个港岛字头,跟了新记,天塌下来他许家也撑得住!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讲了,斧头俊确实有硬本事,摁着肥邓的头饮了和头茶,向江湖人宣告他尖东之虎确是名不虚传。
只是棺材心灰意冷,最后离开了港岛,被许家炎委身太国,打理新记在那边的产业。
一晃十一年过去,如今斧头俊身死。
当年斧头俊过档的排场有多大,如今他们新记的脸就被打得有多狠!
许家炎远在何兰,不得不把曾经在尖沙咀立足的棺材从太国请了回来。
十一年,时光荏苒,依旧没洗净棺材对将军宁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多嘴,现如今站在尖东叱咤风云的,本就该是他!
“棺材,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社团。
我知你能打,知你不惧斧头俊,但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懂不懂?
你知唔知这样我们能少死几多兄弟?”
“矮骡子出来混,就是要打!
不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