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场,水晶吊灯洒下炫目光芒,宾客们身着华服,言笑晏晏,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绷气息。
庄晓华站在台上,身着一袭红丝绒旗袍,剪裁合宜,勾勒出她曼妙身姿,脸上笑意盈盈,眼波流转间掌控全场,手中拍卖槌轻起轻落,画作、古玩高价易主,她志得意满,似这会场女王。
然而,“砰!砰!”几声枪响突兀打破场内喧嚣,宾客们瞬间花容失色,尖叫着四散奔逃。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要搞我?”
她的内心嘶吼着,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满是汗水与惊恐,发丝凌乱地糊在脸颊,名贵的旗袍也被扯得歪扭,狼狈至极。
庄晓华脸色煞白,妆容都掩不住惊恐,高跟鞋一崴,丢了拍卖槌,踉跄着往后台冲,嘴里喊着:“救命啊,保安呢,都死哪儿去了!”
杨光耀、张天明迅速拔枪,逆着人潮冲进去,边疏散人群边锁定枪响来源,可枪手早没了影。
待场面稍稳,他们开始勘查现场,杨光耀蹲下,捡起庄晓华慌乱中掉落的手帕,上面绣着精致兰花,一角还有个模糊印章,他眼睛一亮。
“天明,这怕是庄晓华留下的‘尾巴’,顺着查,准能揪出她秘密。”
庄晓华冲出会场后门,巷子里弥漫着腐臭与潮湿的气息,昏暗灯光在风中摇晃,恰似她此刻飘摇不定的命运。
倚着斑驳的砖墙,她大口喘着粗气,手颤抖地捂着胸口,试图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然而那砰砰声却似失控的战鼓,敲得耳膜生疼。
“桑达士,肯定是他,那老狐狸怕我抖出秘密,要灭口了。”
一想到那个神秘莫测、手段狠辣的男人,庄晓华寒意顿生,从脊梁骨直窜脑门。
过往与桑达士打交道的片段在脑海走马灯般闪现,初见时,他看似儒雅绅士,举手投足透着不凡,可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像寒潭深处隐藏的利箭,犀利且冰冷,让她莫名胆颤。
彼时为踏入拍卖界,求他庇佑、谋那暴利捷径,未曾想是亲手给自己套上绞索,一步步沦为洗钱、运货的傀儡,在这光鲜又腌臜的棋局里,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弃子。
“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啊!”
庄晓华喃喃自语,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残妆,淌出一道道狼狈痕迹。
此刻,家人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丈夫憨厚的笑、孩子纯真的眼,要是自己折了,他们该如何在这虎狼世界存活?
愧疚与悔恨如汹涌潮水,将她淹没得几近窒息,怪自己贪心,妄图在黑与白的夹缝求荣,才落得这般田地。
与此同时,陈法医在自家书房,眉头紧锁,面前堆满拍卖会画作资料,石先生临终那声“桑达士”像紧箍咒,在他脑里来回绕。
他深知自己被卷入漩涡中心,多年秘密似要被揭开,咬咬牙。
“不能再等了,庄晓华这妮子肯定知道桑达士下落,得逼她开口。”
陈凯晴下班回家,见父亲神色不对,屋里文件乱摊,试探着问。
“爸,你咋啦,为拍卖会的事儿操心?警局在查,你别太劳神。”
陈法医挤出笑,“闺女,没事,就随便看看,你忙案子也注意安全。”
可那闪躲眼神,让陈凯晴心生疑虑。
夜里,庄晓华惊魂未定,收拾细软准备离开香港避风头,刚坐进车,车门“哗啦”被拉开,陈法医戴着口罩,眼神冷峻,一把揪住她头发,把枪抵在她腰侧。
“别出声,乖乖跟我走,不然崩了你!”
庄晓华吓得瑟瑟发抖。
“你……你是谁,要钱我都给,别害我!”
陈法医冷哼,“少废话,我要桑达士下落,你老实交代,保你条命。”
杨光耀等人依着手帕线索,追踪到一处废弃工厂,隐隐听到庄晓华哭声,迅速围拢。
陈凯晴一看绑架者是父亲,心像被重锤击中。
“爸,你干啥,快放了她,违法的事儿不能做!”
陈法医苦笑,“凯晴,爸没退路了,这事儿牵扯太多,桑达士不揪出来,全家都得完,你别管,站一边去。”
“爸,你糊涂啊,用这种手段,就算找到人,你也得坐牢,咱走正道,警局能破案。”
陈凯晴急得眼眶泛红,伸手想拉父亲,被陈法医侧身避开。
陈法医押着庄晓华退到角落,冲杨光耀喊。
“光耀,你别过来,我知道你们查到我头上了,可我没害过人,只想把背后主谋挖出来,这些年,我被秘密压得喘不过气,石先生一死,线索快断了,只能出此下策。”
说着,他解开上衣,露出满身伤疤,“当年,我误打误撞卷入他们黑幕,被威胁、被折磨,为了保护家人,只能忍,现在不能再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