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城的夜,浓稠如墨,霓虹灯在雾气中氤氲出诡谲光影,似藏着无数秘密亟待揭晓。
周曼怡像个暗夜幽灵,隐匿在桑达士常出没的暗巷阴影里,目光如隼,死死锁定那个让她恨入骨髓的身影。
她手中紧攥着一把短刀,刀刃在幽微月光下泛着冷光,恰似她心底燃烧多年、从未熄灭的复仇之火。
“桑达士,你今日便是死期,这么多年,血债该偿了。”
她喃喃自语,牙关紧咬,每字都透着彻骨恨意,脚步轻缓却决绝,悄然尾随其后,生怕惊了这只老狐狸。
桑达士似有所觉,脚步一顿,侧身回望,周曼怡忙侧身躲进废弃纸箱堆后,心脏砰砰狂跳,像要冲破胸膛。待桑达士继续前行,她才长舒一口气,继续蹑踪。
此时,警局灯火通明,杨光耀与陈凯晴正为溺亡案后续忙得焦头烂额,手机突兀响起,周曼怡颤抖却急切的声音传来。
“光耀,凯晴,是我,周曼怡,我……我犯下大错,如今要去做个了断,麦志鸿只杀过张家健,其余人,都是我和陈子俊干的,这二十五年来连环杀人案,我是主谋。”
杨光耀猛地起身,手机险些滑落。
“曼怡,你胡说什么!别冲动,有话慢慢讲,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陈凯晴在旁,满脸惊愕,抢过电话。
“妈,你别吓我,怎么会这样,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干嘛要走这极端。”
周曼怡苦笑,声泪俱下。
“凯晴,妈对不起你,当年景顺火灾,你外公、我外婆都丧生火海,我和陈子俊满心仇恨,被复仇迷了心智,铸下大错,本以为能让桑达士血债血偿,却越陷越深,麦志鸿是被陈子俊拖下水,为护师父,背了太多黑锅,上次烧桑达士,害刘伟滔牺牲,我……罪孽深重呐。”
陈凯晴泪如雨下。
“妈,不管怎样,别再犯错,放下刀,咱们走法律途径,不能用私刑,求你了。”
杨光耀夺过电话,吼道。
“周曼怡,你若杀了桑达士,同样是杀人犯,别让仇恨蒙蔽,我们马上来,等我们!”
可电话那头,只剩忙音,周曼怡已挂了电话,决心赴这场生死之约。
周曼怡追上桑达士,在废弃码头,海风呼啸,吹起她凌乱发丝,宛如复仇厉鬼。
“桑达士,还记得我吗?当年景顺火灾,你那罪恶之手,毁了多少家庭,今天,拿命来!”
她嘶吼着扑上去,短刀刺向桑达士咽喉。
桑达士大惊,侧身闪躲,衣衫被划破。
“周曼怡,你疯了,当年那事是意外,你别胡搅蛮缠!”
两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身影在荒废货箱间穿梭。
桑达士毕竟老谋深算,几招下来,占了上风,扼住周曼怡手腕,夺下短刀。
“哼,自不量力,想杀我,下辈子吧!”
正欲下杀手,陈凯晴赶到,见状飞身扑向桑达士,替周曼怡挡下致命一击,子弹嵌入肩胛,疼得她闷哼出声。
“凯晴!”
周曼怡惊呼,抱住女儿,泪如决堤。
“傻孩子,你为啥这么傻,妈对不起你啊。”
陈凯晴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妈,别……别再错,放下仇恨,去自首,还来得及。”
桑达士见状,欲再开枪,周曼怡怒目圆睁,夺过陈凯晴手枪,与桑达士对峙。
“你这恶魔,害我女儿,今日绝不饶你!”
桑达士冷笑。
“周曼怡,你敢开枪,也是死罪,别冲动。”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杨光耀率队赶来,包围桑达士。
“桑达士,你作恶多端,逃不掉了,连环杀人案、走私、买凶,桩桩件件,都要清算。”
杨光耀举枪,目光冷峻。
桑达士脸色煞白,却仍狡辩。
“杨光耀,你别听她们乱说,我是无辜的,都是被陷害。”
周曼怡哭着喊道。
“你还嘴硬,当年火灾,你为吞财产,故意纵火,害死那么多无辜,如今还想抵赖,麦志鸿被你逼得人不人鬼不鬼,陈子俊也被仇恨裹挟,全是你造的孽!”
陈子俊这时从暗处走出,满脸沧桑悔恨。
“桑达士,我错了,不该被仇恨驱使,配合周曼怡做那些错事,以为能报仇,却让更多人受害,尤其麦志鸿,大好青年,被我拖进深渊,今天,我要把真相说出来,让你伏法。”
桑达士见大势已去,瘫倒在地,被警察铐住,不再挣扎,知道余生将在监牢度过。
陈凯晴躺在周曼怡怀里,气若游丝。
“妈,别难过,我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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