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港岛,街头巷尾弥漫着烟火与躁动,危机像暗处的獠牙,随时可能撕开平静表象。
杨光耀穿梭在逼仄街巷,心中紧绷着三根弦——麦志鸿、陈子俊和周曼仪。
这三人被仇恨裹挟,已站在悬崖边,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而那景顺大厦火灾的真相,恰似风中残烛,虽有眉目,却仍需悉心守护,方能燃成燎原烈火,烧尽罪恶阴霾。
麦志鸿身形落寞,徘徊在昏暗路灯下,像只受伤孤兽。
杨光耀快步上前,挡住他去路。
“麦志鸿,站住!我知你想干啥,杀人绝不是出路,别被仇恨迷了心窍。”
麦志鸿抬眼,目光冰冷又倔强。
“杨光耀,你别管我,我受够了,那些人欺我辱我,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攥紧拳头,指关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多年积怨似要破体而出。
杨光耀直视他,目光诚恳且急切。
“复仇是条不归路,你想想后果,牢狱之灾、一生尽毁,值得吗?你母亲和姐姐虽对你不好,用冷暴力折磨你,可杀人,你余生都得活在愧疚与噩梦中。”
麦志鸿冷笑。
“你懂啥,你没尝过被至亲嫌弃、被旁人践踏的滋味,在这个家,我就是多余的,他们凭啥?”
言罢,欲推开杨光耀前行。
杨光耀拉住他,提高音量。
“我懂,我懂你的苦,可现在有转机。钟怡,你心心念念的钟怡有危险!她之前在夜总会兼职,不小心撞见了你行凶那幕,如今怕是有人盯上她,想拿她做文章,灭口才安心,你若再冲动行事,怎么护她周全?”
麦志鸿闻言,神色骤变,眼里闪过惊慌。
“什么?钟怡……她不能有事,我本以为她是这灰暗生活里唯一亮光,要是因我害了她,我……”
杨光耀趁热打铁。
“所以,跟我走,咱们用合法手段,惩治该惩治的人,既能解恨,又能护钟怡,还能救自己,别一错再错。”
麦志鸿犹豫片刻,咬咬牙。
“好,杨光耀,我信你这回,可要是钟怡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会发疯,不择手段。”
另一边,陈子俊和周曼仪在火灾调查委员会办公室,桌上堆满文件、照片,墙上贴着火灾现场图,红线勾勒可疑起火点、火势蔓延路径。
陈子俊眉头紧锁。
“曼仪,证据虽有了,但桑达士老奸巨滑,定会垂死挣扎,咱们得小心应对,这些指向他涉黑操控、蓄意纵火的材料,每一份都是重磅炸弹,可不能哑火。”
周曼仪攥着笔,狠狠戳在本子上。
“哼,他作恶多年,以为能瞒天过海,这次定要让他原形毕露,还那些冤死在景顺大厦的人公道,我外婆、你父亲,都不能白死,还有那些烧伤致残、失去家园的幸存者,盼这真相盼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正说着,调查委员会成员匆匆进来,神色凝重。
“陈先生、周女士,情况不妙,桑达士买通部分媒体,放风抹黑咱们调查,说这是无端诬陷,想混淆视听,引导舆论施压,还找人威胁几个关键证人,有两个已经吓得不敢露面了。”
陈子俊“啪”地拍桌,起身怒道。
“岂有此理,他还想翻云覆雨,操控舆论,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制裁?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曼仪,你去稳住证人,找安全地方安置,给他们吃下定心丸;我去会会那些媒体,拿出铁证,揭露桑达士阴谋,让公众看清他丑恶嘴脸。”
周曼仪点头。
“行,就这么办,绝不能让他得逞,咱们背负着这么多受害者期望,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言罢,两人分头行动,身影融入喧嚣市井,各自为那迟来正义奔赴战场。
杨光耀带着麦志鸿寻到钟怡住处,那是间狭小出租屋,楼道弥漫着潮湿霉味。
敲门许久,无人应答,麦志鸿心急如焚。
“钟怡,你在里头吗?是我,麦志鸿,快开门呐!”
杨光耀警惕打量四周,低声道。
“别急,可能出事了,我来开门。”
说罢,掏出工具,几下撬开房门。
屋内凌乱,桌椅翻倒,似有打斗痕迹,麦志鸿见状,眼眶泛红,嘶吼道。
“谁干的?要是钟怡有个好歹,我跟他们没完!”
杨光耀蹲下,查看地上脚印、物品散落方向。
“冷静,从现场看,刚抓走不久,咱们顺着线索追,能找到她。”
正说着,发现窗台上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个地址,像是匆忙留下。
“这可能是线索,走!”
杨光耀拉着麦志鸿,奔往纸条所指废弃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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