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空气仿若被无形的重负压得滞塞沉闷,白板上女明星案相关照片在冷白灯光下散发着寒意。
那十字架吊坠与歪扭写着“救我”的纸条照片,似两张无言的嘴,诉说着受害者临终前的绝望与挣扎。
杨光耀宛如一尊被愁绪笼罩的雕塑,唯有那目光依旧锐利如鹰,反复扫视着众人,试图从同伴的神情中寻得一丝灵感的火花。
“这纸条,仓促而就,字迹抖得厉害,满是恐惧,女明星遇害前定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求救,可惜……”
话语间满是惋惜与愤懑,声落,会议室陷入短暂死寂,唯余众人沉重呼吸。
麦志鸿仿若老僧入定,紧攥手中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附和。
“头儿,现场打斗痕迹少得可怜,更像突袭得手,凶手怕是提前摸清环境,跟幽灵似的潜伏许久,专挑时机下手。”
正说着,法医火急火燎推门而入,额上汗珠滚落,手中文件抖得簌簌响。
“DNA结果出来了,糟透了!女明星绝非孤案,另有两人遭同样毒手,性侵后被残忍杀害,伤口位置、凶器尺寸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铁定是连环作案。”
此话如平地惊雷,瞬间炸得室内气压骤降,警员们面面相觑,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案件复杂度呈几何倍数攀升,恰似荆棘疯长,将众人困于其中。
麦志鸿猛地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头儿,单人作案哪能这般连贯、隐蔽?依我看,九成是团伙作案,分工精细,有人策划踩点、有人动手、有人善后,完事儿迅速开溜,清理得干干净净。”
杨光耀双手抱胸,沉思良久,恰似棋局前谋篇布局的棋手,须臾,重拳击桌。
“有理!重新彻查受害者人际关系,找交集点,交通枢纽、隐蔽据点周边监控一个不落全筛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团伙尾巴揪出来!”
指令既出,警队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众人鱼贯而出,一头扎进海量线索里,于混沌迷雾中摸索那熹微曙光。
武俏君居所外,警戒线疲软地在风中晃荡,似在无力悲叹这罪恶的到访。
屋内,武俏君紧裹披肩,可身子仍抖如筛糠,向刘伟滔、麦志鸿详述那惊魂夜。
“月光惨白得渗人,黑影‘嗖’地闪过,又高又壮,动作麻溜得像鬼魅,那气味……刺鼻得很,像腐臭玩意儿混着化学品,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跟噩梦似的缠着我。”
麦志鸿边飞速记录,边紧追不舍追问。
“气味特殊处,再使劲回忆回忆,这关乎能不能逮住凶手,至关重要呐。”
武俏君紧闭双眼,眉头拧成麻花,苦思冥想片刻。
“刺鼻里还透着点甜腻,像工业胶水和烂果子搅一块儿,太怪了,我发誓,绝忘不了。”
现场勘查如绣花般精细,刘伟滔在角落寻到陌生脚印,尺码大得惊人,鞋底花纹繁复独特,他迅速拍照留存。
“嘿,跟武小姐描述对上号了,凶手百密一疏,露了这破绽,顺着脚印、气味找,不信揪不出这兔崽子。”
话音刚落,街角警笛声呼啸而至,居万安宜尸体被抬出,衣衫褴褛破碎,伤痕累累交错,死状凄惨不忍直视,与女明星案仿若孪生悲剧,警员们见状,怒火从眼底直烧到嗓子眼,破案决心恰似燎原烈火,在胸腔熊熊燃烧。
排查紧锣密鼓展开,武俏君眼尖,在人群中紧盯刘建生,扯着刘伟滔衣袖急切叫嚷。
“警官,就是他,那气味一模一样,我敢打包票!”
刘伟滔不敢耽搁,迅速拘拿刘建生,可一番调查下来,监控录像铁证如山,城郊工厂加班证人言之凿凿,刘建生妥妥有不在场证明,线索恰似紧绷到极限的琴弦。
“啪”地一声脆断,希望泡沫瞬间破碎,众人如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陷入迷茫泥沼,案件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吞噬着先前所有努力。
杨光耀埋首档案堆,双手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却难掩敏锐,正焦头烂额时,目光陡然定在捐赠记录上,心脏猛地一缩。
“阿滔、麦志鸿,快来看!”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俩死者居然都接受过Ellen器官捐赠,邪门了,这保不齐是案件关键突破口。”
麦志鸿眼疾手快,抢过档案逐字细究。
“头儿,器官捐赠流程向来严丝合缝,信息保密程度极高,可要是泄密,捐赠者、受捐者资料落到不法分子手里,被利用来操纵犯罪,细思极恐啊。”
刘伟滔挠挠头,满脸困惑。
“可Ellen一单纯无辜少女,咋就搅进这复杂要命的恶局里了呢?”
医院走访似大海捞针,捐赠协调员挠着头,回忆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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