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小会议室里,灯光昏黄,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
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线索图,红线蓝线纵横交错,串联起石先生那看似零散却暗藏玄机的种种行径。
杨光耀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叩击桌面,盯着照片里石先生那看似和善却透着狡黠的脸,开口道。
“这石先生,面上是个正经生意人,出入高档场所,和各界名流握手言欢,可我盯了他几日,越瞧越觉着不对劲。”
刘伟滔附和着,翻了翻手中的监视记录。
“是啊,光耀,他每日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公司、应酬、会所,看似毫无破绽,可仔细一琢磨,每次去的那些会所,安保严得离谱,进出的人身份也都藏着掖着,保不齐在里头谋划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陈凯晴咬着笔杆,目光从文件移到窗外繁华街景,若有所思。
“上回我们去他公司,他那秘书的反应太过敏感,还有那通神秘境外电话,之后资金流向就像被搅浑的水,摸不清底细,肯定有鬼。”
杨光耀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抱胸。
“咱们不能光等他露出马脚,得主动出击。这几日监视,我发现他每周三下午必定独自去城郊一间废弃茶寮,一待就是两三个钟头,那地方偏僻得很,周围荒草丛生,绝不是谈正经生意的地儿。”
众人商议已定,决定次日周三便在茶寮周边设伏。
城郊,烈日高悬,闷热得像个蒸笼,草丛里蚊虫肆虐,杨光耀、陈凯晴和刘伟滔等人潜伏其中,汗水湿透衣衫,紧紧贴在后背。
不多时,石先生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扬起一片尘土,稳稳停在茶寮门口。
石先生下车,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匆匆进了茶寮。
“大家盯紧点,看他搞什么花样。”
杨光耀压低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茶寮门口。
可一个多钟头过去,茶寮里安静得反常,只有偶尔几声虫鸣。陈凯晴有些按捺不住,悄声嘟囔。
“这老狐狸,不会察觉到啥,在里面睡大觉吧?”
正说着,一辆破旧面包车嘎吱嘎吱驶来,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下车,裹挟着一个黑布罩头的人进了茶寮。
又过了半晌,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争执声、哭喊声,可具体内容听不真切。
待那群人出来,杨光耀发现石先生神色慌张,平日里的沉稳淡定荡然无存,上车时手都在微微颤抖,车子疾驰而去,扬起漫天灰尘。
“追!”
杨光耀一声令下,众人驾车跟上。
可石先生的车七拐八拐,最后竟进了警局高层住宅区,大摇大摆停在一栋楼前,施施然上了楼,搞得众人一头雾水,无功而返。
“这老狐狸,太狡猾,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打乱我们部署。”
刘伟滔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满脸懊恼。
回警局后,陈凯晴愁眉不展,正想说话,手机响了,接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匆匆赶回家。
家中,父亲陈山河满脸怒容,来回踱步,见陈凯晴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你和那个杨光耀搅在一起干嘛?他身份不明不白,说是穿越,这事儿听着就荒谬绝伦,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万一害了你,我和你妈怎么活!”
陈凯晴试图解释。
“爸,他真是我亲爸,当年那些事儿复杂得很,他现在回来就是想把案子查清楚,还受害者公道,也保护我呀。”
陈山河冷哼一声。
“保护你?你看看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跟着他到处跑,哪天把命丢了都不知道!我不管他以前是啥身份,现在他就是个麻烦,你离他远点!”
陈凯晴急得眼眶泛红,提高音量。
“爸,你怎么不讲道理,我是警察,查案是我的职责,何况他是我亲爸,我们好不容易相认,怎么能说断就断!”
“哼,警察怎么啦,这案子水深得很,他一来,搅得咱们家不得安宁,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别再跟他混在一起!”
陈山河双手叉腰,寸步不让。
陈凯晴心里委屈极了,又气又急,转身夺门而出,眼泪夺眶而出。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脑海里乱糟糟的,父亲的担忧、杨光耀的身世谜团、石先生的诡异行径,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杨光耀见陈凯晴神情低落回来,赶忙询问,陈凯晴哽咽着把事儿说了一遍。
杨光耀长叹一声,拍拍她肩膀。
“凯晴,你爸也是担心你,这事儿怪我,没考虑周全。但咱不能半途而废,石先生这条线太关键,等破了案,一切就都清楚了。”
为了打消陈山河疑虑,杨光耀买了水果,上门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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