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楼地下室里变调的《国际歌》突然划破了空气,楚南染着硫酸铜蓝色的指尖在虚空中猛地收紧。
黑帮头目中山装上的克莱因漩涡正在吞噬着月光,那些斐波那契螺旋纹倒转时发出的摩擦声,就像指甲刮过黑板一样,如同声波武器。
“选项F:启动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变成了老式留声机沙哑的呜咽声。
“年轻人,知道三十年前谁在操场埋过数学卷子吗?”黑帮头目狞笑着撕开了时空的褶皱,胸口的校徽突然折射出教导主任年轻时的脸。
楚南锁骨上的数学擦痕开始发烫,眼前闪过无数张1972年的期末考卷——每一道错题都对应着此刻的致命破绽。
史小妹手中的巧克力在掌心融化成了流体拓扑图,奶油字迹正随着克莱因瓶结构的月光扭曲。
“南哥!第三类永动机的漏洞在黎曼猜想第七行!”小太妹突然踩着滑板从荣誉墙后面闪现出来,马尾辫甩出来的汗珠在半空中凝结成了斐波那契数列。
楚南向后仰身躲过了劈来的时空褶皱,鼻尖擦过带着霉味的考卷残影。
他忽然咧嘴一笑,抄起走廊的消防栓砸向对方的第四颗纽扣:“老伯,你论文里用克莱因瓶偷换哥德巴赫猜想的把戏——”硫酸铜手指戳进荧光漩涡,“在非欧几何里根本通不过审核啊!”
黑帮头目的中山装突然开始逆向推导,三十年前的墨迹从克莱因节点渗了出来。
李老师镜片上的拓扑模型突然投射到了整面荣誉墙上,那些发霉的奖状在十二倍频的《国际歌》中自动生成了三维坐标系。
“选项G:使用香农熵残影进行信息战。”系统终于恢复了正常,但弹出的光屏上全是史小妹用口红画的爱心。
楚南踩着阿豪扔过来的课桌腾空而起,运动鞋底粘着的粉笔灰突然具象化成了黎曼曲面。
当黑帮头目胸口的混沌契约开始坍缩时,他猛地将巧克力拍在对方毕业论文的致命公式上——奶油字迹遇热膨胀成了鲜红的“不及格”印章。
“不可能!我当年用这个模型骗过了七个数学教授……”黑帮头目踉跄着后退,中山装的克莱因漩涡突然把他自己吞噬了。
行政楼地下传来三十年前教导主任的怒吼:“敢在操场埋卷子?写检讨!”
月光恢复正常倾泻的刹那,阿松举着拖把从三楼水管滑降而下:“南哥!操场挖出1972年的作弊小抄了!”他身后跟着二十几个鼻青脸肿但斗志昂扬的学生,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发黄的考卷碎片。
楚南甩了甩沾满巧克力酱的手,突然抓起史小妹的草莓味唇膏,在倒地的黑帮头目额头上画了只王八:“老伯,回去告诉你们社团,东星浩南当年重修微积分的时候——”他故意拖长音调,直到李老师用拓扑模型生成的全息投影显出三十年前的补考记录,“可是找了七个枪手都没通过啊!”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史小妹蹦蹦跳跳地挂在楚南的脖颈上,融化的巧克力在她锁骨间绘出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浪漫证明式。
阿豪带人把黑帮头目架起来时,那家伙的中山装口袋里突然掉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皮上的借阅卡显示,正是三十年前教导主任的亲笔签名。
“南哥,储物柜发现二十箱没拆封的《黄冈密卷》!”晓丽气喘吁吁地跑来,学霸眼镜片上还沾着战斗时的粉笔灰。
她身后跟着十几个抬纸箱的女生,箱角渗出可疑的红色墨迹。
楚南正要擦掉史小妹头发上的奶油渍,突然感觉地面微微震颤。
李老师镜片裂纹生成的新拓扑模型突然投射到了整栋教学楼,那些闪烁的光点正在操场下方勾勒出庞大的地下结构图。
“楚同学,”李老师扶了扶裂成曼德博集合的眼镜,“你以为他们真是来抢地盘的?”他手中的三角板突然指向行政楼地下室的方向,那里传来诡异的纸张翻动声,像是无数张考卷在自动批改。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第104个克莱因节点,这次浮现的是教导主任年轻时的工牌照片。
楚南锁骨上的数学擦痕开始发痒,他望着满地1972年的作弊小抄,突然想起上周打扫储藏室的时候……
月光洒在行政楼的台阶上,二十箱《黄冈密卷》在楚南脚边渗出了猩红的墨迹。
李老师镜片裂纹中滋生的拓扑模型突然开始自转,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斐波那契数列突然凝固成了校规条文。
“楚同学。”校长从荣誉墙后转出来时,胸前的镀金钢笔在月光下分解成了无数道三角函数。
他手里捧着的保温杯突然溢出了散发着咖啡香味的洛伦兹吸引子,“你们保卫校园的勇气值得表扬,但是——”杯盖旋转产生的离心力将满地的作弊小抄卷成了龙卷风,“下周月考要是还有人交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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