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韩宾。”
“职业?”
“宾尼虎桌球厅老板。”
“为什么到元朗来?”
“阿sir,港岛没有哪条法律说,不准让人来元朗吧。”
“法律是没禁止市民自由,但你带那么多人怎么回事!”负责录口供的差佬斥声道。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就带了几个我们店里的员工,打算来元朗露营,其他那些人我可不熟,您可别乱给我扣帽子!”
“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配合我们工作,这件事情很严重!”
“你跟我喊什么,我只是配合你们录口供而已,又没犯法,你要再这么说话,我就去投诉你!”
“你……”
正当录口供的差佬准备说什么时,被人拍了下肩膀。
“这儿交给我就行,你去别处忙吧!”
“yessir!”差佬敬完礼,狠狠剜了眼韩宾转身离开。
来人坐在其离开位置,从口袋掏出根烟,给韩宾递了过去。
韩宾接过烟同时,还有心情调笑两句。
“黄sir,你不是西九O记的吗,什么时候被调到元朗来了。”
黄志诚闻言轻声笑了笑。
“没办法啊,事情闹得太大了,全港差馆现在都要调派人手来元朗支援。”
“你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幸苦谈不上,本职工作而已。”
黄志诚拿出火机,点燃手中烟卷和,将火机推到韩宾面前。
“大家都是老熟人,我也就不跟你多余废话了,你们洪兴这么多人来元朗,是要对暮阳下手吗?”
“黄sir,不是我不配合你,但有些话我不能说。”
“理解!”黄志诚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港岛差佬和社团的关系其实很奇妙。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十几二十年,这两方人甚至还是沆瀣一气的存在。
后来,因为廉署成立,两方关系才逐渐走远。
但即便如此,两边对对方的情况都心知肚明,很多时候还会在某些问题上有所配合。
就像他俩刚才最后这两句话。
韩宾虽然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已经给黄志诚做出了回答。
这其中的微妙平衡感,是那些新入行的差佬没法把握的。
只有面对黄志诚这种积年老鸟,才会用打哑谜的方式说出不算特别重要的事儿。
“你最好做好准备,这回你恐怕得先在差馆住上几天了。”
听到这话,韩宾愣了一下。
虽说拿这次的事儿而言,跟他们这些后来到达的没什么关系。
但差佬想要留他们在差馆住些时间的话,随便找出些以前的案子就够了。
可往往这么做的时候,一般都意味着事情很严重,所以才要用这种方式限制冲突发生。
“事情很严重?”
“很严重!”
黄志诚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阴沉。
“目前已经从现场挖掘出来了两百多具尸体,伤者更是无数。”
“经过媒体报导,这事儿已经闹到了国际上面。”
“白金汉宫那边更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港督官邸。”
“现在不光是我们这些差佬全都取消休假。”
“就连威尔士亲王大厦那边,现在都开始有所行动。”
韩宾每听到一条嘴巴就张大一分,最后听到威尔士亲王大厦几个字,整个人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那幢大厦,是大不列颠驻港军队总部。
一般来说,普通治安问题,他们根本不会管。
可要轮到他们出动时,很多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些大鼻子白皮猪,才不会管你是龙头还是什么揸fit人。
调查到你身上,敢像跟差佬那么说话,就等着被收拾吧。
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因为意外身故也不是没可能。
原本还留在身上的自信,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夹着烟的手指也受控制地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去见见秋暮阳。”
“他没死?”韩宾惊道。
“人家现在在葵涌码头点货呢,怎么可能死!”
这句话让韩宾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合着他们折腾半天,正主却在他的地盘上逍遥。
秋暮阳在见到黄志诚之间,便已经被差佬带到了临近的警署。
“知道我们今天带你来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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