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心里苦,他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另一边,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蒋天生正在宴请惩教署和律政司的几位高官。
他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待着客人:“詹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多亏了你们的帮忙。”
惩教署署长詹姆斯有些不解地问道:“蒋先生,那个风扬不是你的手下吗?你怎么会把他关到赤柱那种地方去?要知道,赤柱可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像他这种还没有经过审判的人,贸然关进去,我可是要承担很大压力的。”
蒋天生微微一笑,解释道:“詹姆斯先生,这其中有些社团里的小秘密,不方便在这里说。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你那份钱,也就是五百万,打到了你妻子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
一听到钱已经到账,史密斯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他拍着詹姆斯的肩膀说道:“蒋先生,咱们是好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是应该的。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这些外国佬,在回归之前,眼里就只有钱,恨不得能把全世界的钱都捞到自己口袋里。
蒋天生虽然心里暗骂他们贪婪,但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笑脸来:“詹姆斯,咱们是朋友嘛,以后还得继续互惠互利才是。”
其实,蒋天生这么做,是有他的深意的。
他想要动靓坤,就必须先把风扬从靓坤身边调开。
不然的话,整个洪兴里,谁打得过风扬?那岂不是尴尬了嘛。
而风扬呢,他也想取代靓坤的地位,但又不想落下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毕竟,一个人的名声要是毁了,那以后的成就可就有限了。
风扬这家伙,就是那种既想当好人又想占便宜的人。
现在他进了赤柱,自然就不能再为靓坤效力了,别的道上的兄弟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他相信,蒋天生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靓坤的。
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要是靓坤死了,他风扬就可以顶替靓坤的位置,成为铜锣湾的扛把子。
要是蒋天生完蛋了呢?那他风扬就是整个洪兴的二把手了,那也是很威风的。
所以,不管是靓坤赢了还是蒋天生赢了,他风扬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风扬进了赤柱之后,那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要说最开心的,那还得是韩琛。
他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一连开了好几瓶红酒来庆祝。
“哈哈,那个死扑街,终于进去了!你也有今天!真是苍天有眼!”他一边喝酒一边大笑着说道。
而靓坤呢?他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
他坐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风扬,这个在铜锣湾名声大噪的年轻人,虽然名义上是洪兴社团大佬靓坤的头号得力助手,但他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以至于连靓坤这位自诩为“兄弟情深”的大佬也不得不心生戒备。
靓坤嘴上总挂着“兄弟如手足”,但在实际行动中,他对风扬的防范之心从未放松。
他不仅暗地里指使自己的小弟们蚕食风扬的地盘,还明里暗里地试探着风扬的底线,仿佛随时准备将这位昔日的得力干将一脚踢开。
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便是陌路人。”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朋友和敌人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而靓坤,这位洪兴的话事人,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能真正指挥得动的小弟,也就仅限于铜锣湾这一亩三分地。
其他地区的大佬们,对他不过是面子上的恭敬,一旦涉及到实质性的利益,谁也不会轻易买他的账。
然而,就在这样的背景下,靓坤却突然高调宣布要为风扬报仇,以此来彰显自己作为大哥的义气。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他的口头支票,实际行动上,他根本没有半点要为风扬出头的意思。
相反,他还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另一个对手——大佬B的身上。
靓坤心里清楚,自己虽然是洪兴名义上的话事人,但地位并不稳固。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打算杀鸡儆猴,通过铲除大佬B来震慑其他堂口的大哥。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在洪兴的另一位大佬——蒋天生的算计之中。
如果靓坤真的对大佬B动手,那么蒋天生就可以趁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靓坤不顾同门之义,背信弃义。
江湖上,道义二字虽然常常被挂在嘴边,但真正把它当回事的人却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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