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保护着血肉,也染上一抹焦黑。
嗖!
它后足蹬地,钻入菖蒲,可火焰却没有放过它的意思。
怪物身后菖蒲迅速化作一桩桩燃烧的火树,菖蒲茎干内的水分迅速蒸发,发出爆裂之音。
这声音连成一片,为这雨夜火海献上嘶哑狰狞的挽歌。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即便是戴着厚重的防火手套,土拨鼠仍能感觉的到,火焰喷射器枪身散发的极高温度。
手套表面胶质开始融化,与手柄不分彼此的粘黏在一起。
A2—T型火焰喷射器,在A2型火焰喷射器的基础上,加长枪管,加固枪体,并且有着更为充足的储油量。
这让它的火焰可以烧毁一切敢于阻挡它去路的蠢货。
当然,问题也显而易见,它实在过于笨重了点,即便是装上轮毂也无法快速移动,而且因为油箱巨大,也不能进行二次更换。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枪身上的油罐计量表疯狂跳动,指针濒临红色区域,即将见底。
“可恶,就差一点,该死的东西!”
温度持续上升,手套彻底融化,炽热通红的枪柄与掌心肌肤直接接触,那是难以忍受的钻心疼痛。
难闻的焦糊气息,顺着风倒灌进土拨鼠的鼻孔。
可他仍旧在咬牙坚持着,火焰喷射器沉重枪身下的轮毂已经深陷进黑红色土壤,车轮在焦土上划出一道又一道难看的弧形轨迹。
怪物在逃窜,火柱在追逐。
土拨鼠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闪烁焰火中的那道黑影。
终于,一瞬,火柱与那该死的影子产生接触,交点,最终重.....
黑影消失了。
不对,它又再次出现。
另一个方向。
不对,不对。
一个,两个,三.....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车轮轨迹交错成复杂华丽的图案,不知何时,火柱已将四周的一切尽皆点燃,他亦陷入火焰的牢笼。
火焰翻腾,热浪卷曲,雨滴还未坠地便再次蒸腾。
在这瓢泼的雨夜居然有了一片干燥的沙洲。
指针无力停滞在仪表盘的末端,枪口火焰逐渐羸弱,直至消散,只余软化的枪管流下赤红的铁水。
“呼...”
“呼....”
土拨鼠摘下头盔,高温又密闭的环境,让他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烈焰中少得可怜的空气,解开报废的火焰喷射器,脱掉粘黏皮肉的手套,他的双腿因长时间的站立变得酸软。
扑通。
跪倒在地。
他用裸露血肉的掌心支撑着身体,再次环顾火焰围墙,刺目光线与雨滴的反复折射使得火焰中的影子进一步分裂,重影,直至将他环绕。
土拨鼠感觉到,就在某个地方,野兽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害死。”
他忍受着神经传导的剧烈痛楚,身体摇晃,勉强支撑起身,随后从肩带上取出一把火铳。
这是把老古董,更多时候是在土拨鼠参加战斗时,作为幸运符而存在的。
可现在,它成了自己最后的倚仗了。
“你在哪啊,恶心的怪物。”
他填充子弹,对准某个飘忽的黑影,扣动扳机。
砰!
子弹穿过火幕,击中黑影,射入虚无。
再次填充子弹,再次选择,扣动扳机。
虚无....
“在哪,在哪,滚出来,给我他妈地滚出来!”
填充,扣动,虚无。
“出来!出来!出来!”
三组先生声嘶力竭地大喊,干咳的喉头已再难飞溅口沫。
很快,他的手里便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
黄橙橙,雕刻有藤蔓花纹。
子弹在火光的映衬下,像一颗幼时歌谣中的灿烈的太阳。
土拨鼠挪动脚步,他的眼中到处都是跳动的缄默的黑影。
最后一颗子弹填充完毕。
他握住持枪的颤抖手腕,做出最后的选择。
这个?
不对。
是那个?
不对,不对。
是身后那个。
不对,x!
就是我面前这个。
可恶,可恶。
突然,土拨鼠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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