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瓦解,碎裂。
他的身体不再受意志的束缚,风在耳畔呼啸,不觉间他已高高跃起,跳向企图再次伤害母亲的家伙。
噗呲!
少年借助重力将泥瓦匠按倒在地,双手指尖刺破他肩胛处的皮肤。
随后,张嘴,对准那跳动的脖颈儿.....
甜腻之物涌入口腔。
“怪....物....”
泥瓦匠徒劳地用手堵住脖子上的窟窿,可是鲜血仍从指缝肆溢,没过多久,挣扎不再,死亡降临。
看着这位沐浴着鲜血的小小少年,又闪现偷袭念头的家伙们,止住了脚步,在那截断矛间来回徘徊。
牙齿自牙床脱落,钻出嘴唇,在空中旋飞。
男人冷硬的拳头将又是一位熟悉的邻居击飞,他用余光瞥向少年,眼中闪烁异常复杂的情绪。
欣慰,愧疚,还是后悔.....
他知道,未来,一条布满荆棘的的艰辛之路在等待着他的孩子。
除非带他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歧视,没有种族之分的地方。
有吗......
不,一定!
尾巴横扫,男人将再次冲上来的残众击退,他跳出包围圈,冲向小丘上的黑影。
砰!
砰!
砰!
....
在常人眼中致命的子弹却无法减缓男人的速度,哪怕分毫。
砰!
最后一颗子弹于耳畔呼啸而过,男人临近黑影,一把握住炽热的枪管,将其生生掰弯。
咚。
手枪跌落沙地。
人影脱离黑暗,显露面容。
那是一张颇为俊俏的脸,他身上穿着颇为考究的绅士着装,披着用来遮风的披肩,披肩下的右手,似乎还怀抱着某种柔软之物。
“好久不见。”
面对随时都能轻易扭断他脖子的男人,绅士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波澜。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男人用沾染鲜血的手放在绅士肩膀上,他压低身形,以一种威胁与乞求混合的语气开口道。
“让我们离开好嘛。”
绅士抬起头,直视那双猩红的眼睛。
“抱歉,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男人怒气涌上心头,指尖刺破绅士肩头衣物,他想要撕下这家伙用于伪装的厚重面具。
“牺牲?所以你连你的妻子都不肯放过。
你彻底变了,变得我们谁都不认识,你才是.....”
“对,你说得没错.....”
绅士任由肩膀鲜血流淌,他在微笑,眼眶却变得湿润。
“我才是怪物。”
“......”
男人彻底失望了,他不再说话,沉默着抬起尾巴,尾巴尖端,硬质组成的锐利锋芒对准了绅士的眉心。
“再见。”
锋芒挥落。
与此同时,风吹起了披肩的一角,露出了其下隐藏的柔软之物。
一个婴儿。
它的皮肤褶皱,周身沾染来自母体的斑驳血迹,半截似是经过暴力撕扯才断裂的脐带在微风中荡漾。
尾巴停滞,下定决心的男人早已将怜悯抹杀。
可这是来自于灵魂深处本能的抗拒。
“它是.....”
“没错....”
绅士将怀抱的婴儿向前一递,眼泪再难自抑,夺眶而出。
“它是我的孩子!”
男人余光看向转变目标冲向妻儿镇民们,他用意志强行压制本能,调转身形冲回妻儿身边。
此刻,人群聚拢,将一家三口逼进寒冷刺骨的潮汐。
嗖!
嗖!
男人利爪挥舞,割断两个上前家伙的脖颈。
他意志正如黄沙堆砌的高塔般开始迅速瓦解。
他在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掌控。
竹枪来袭。
男人想要挥动尾巴,可此刻却有千钧之力负重其上。
咬牙,身体迎上。
锋利的竹枪尖端命中他的胸口,虽然有着硬质的缓冲,但也有几分扎进血肉。
怪物流血了!
这是一个足矣再次点燃人群狂热的信号,那家伙并不是不可战胜。
如同闻到鲜血的鲨鱼,镇民们从各各方形纷纷向男人投出武器,更有精明阴险的家伙将锋刃对准了男人想要保护的妻儿。
因为他知道怪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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