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食物,最好能再来个趁手的铁家伙。
抱着对上述东西的热切期待,我提着油灯先行向左,穿越酒瓶山,来到客厅。
扯下覆在沙发椅上的珊瑚绒毯子,用力抖了抖不知攒了多久的尘灰,披在失去庇护多时的光溜溜的肩膀。
坐下,双脚交叉搭在茶几一角,然后将整个人都陷进沙发的柔软内里。
记得上一次屁股接触坐垫,还是在酒馆签那份船员契约的时候。
呵,久违到仿佛是上辈子事的放松时刻。
随手从茶几抄起一沓信封,柔软的木浆纸信封上看不见邮戳的存在,应该是还未来得及寄出去。
也没有署名,只有在收件栏的位置用小孩涂鸦般字体写下的【黄金岛】字样。
拆开其中一封,取出泛黄,颇具岁月气息的信纸,借着煤油灯的暗光一看。
嗯?
字呢?
我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圈,甚至翻了个面,瞧了瞧是否是两张纸不小心被粘合在了一起。
嗯,确实没有。
又一封。
没有。
又一封。
没有。
.....
直到我将这要寄往联盟著名度假胜地【黄金岛】的信给拆了一遍,愣是没从上面看到一个字眼的存在。
特殊墨水?
科技?
炼金术?
还是我眼瞎了?
各种奇奇怪怪,极不靠谱的想法在我的脑袋里升起,却很快就被化作泡影。
我实在是太累了,突然到来的安适场景让我这具需要大修的血肉机器宕了机,此刻我的眼皮就像文登港的双扉闸门那样沉重。
无从去考究信件的秘密,也不再为危险的敲门而担忧,“扉门”闭合,沉入.....沉入...
......
可能经过天的交替,可能只有几个小时,也可能只经过短短的几次呼吸,冷意消退的感官复苏,干瘪肠胃真切的哭诉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从无梦的睡眠中苏醒。
恋恋不舍地离开沙发女郎温柔的臂弯,我提起变得暗淡几分的煤油灯,转身向右。
餐厅。
看着餐桌上散落的餐盘,我皱起了眉头,里面不见丝毫食物残渣的留存,又撇了眼同样被杂物所堵塞的洗碗池,首先可以确定一点,它们绝不是因为洗过才变得如此干净的。
那么就是说,这该死的酒鬼有着比狗都要厉害几分的舌头。
照他这种节约粮食的优秀品德,在离开文登港前,能留下食物的概率不会比老鹰某天突然说,我对钱不感兴趣,高上几分。
硬着头皮来到洗碗台前,依次打开上方的碗柜子,其中一个个空落落的瓶罐印证了我刚才的想法。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实在是饥饿异常的身体绕过意志,驱动爬满憔悴的双眼,先行发现位于瓶罐丛林深处,横放着的球形玻璃罐。
伸长手臂,将其小心地拿了出来,擦掉上面雾蒙蒙,都快变得腻子的层灰,可当我看见其中的食物的时候,快从嘴里爬出来的肠胃却立刻老老实实地钻了回去。
我也算明白它能放这么久,没被酒鬼大人举行光盘行动的缘由。
厨师小姐,还记得吗,我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北海人对吃北极蟹有他们独到的见解——那就是把腐烂螃蟹堆砌在一起发酵而成的蟹蜜。
嗯....其实能制作“蜜”的食物不只是有北极蟹,毕竟把腐尸堆在一起也算不上什么复杂的烹饪手艺。
不过有一种“蜜”,就连有着钢铁肠胃,自称“老子是北地纯血”的家伙见了,也得高高皱起他的大鼻子。
那就是“海鸥蜜”,也叫做海鸥酒。
在一段天气晴朗的日头里,去到码头,用薯条还是什么东西的,去诱骗一只成年的海鸥,掐断它的脖子,对了,千万不要拔毛。
然后把它整只塞进玻璃瓶,用水灌满,最后放在空地上发酵即可。
那味道,嗯,作为厨师的你肯定无法想象。
所以,就是这样。
看着荡漾在黄绿色液体中,同样用那对上翻白眼珠盯着我的海鸥尸体,说实在,我沉默了。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牙齿在颤抖。
算了吧,算了吧。
舌头在打结。
喂,大哥,我不饿,真的!
肠胃在拼命求饶。
....
抱歉!
我对陪我一路走来,历经磨难的老伙计们深深鞠了一躬,在它们的尖叫声中一点一点地拧开瓶盖。
捏紧鼻子,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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