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塞进马桶上厕所的……完犊子,员工死了,老子这小破公司还开个屁!
一想到不知怎么善后,我都懵了,陈芥末和张婷两个小姑娘更是早就吓哭了。
我慌了一会,强行镇定下来。没办法,谁让我是老板呢?然后我打电话报警,等了好一阵子才接通,我说警官我报警,我们有个同事出了意外,电话那头惊讶又平静地说了一句:也死了?
什么叫‘也死了’?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报出地址。警方让我们等着。
我们不敢破坏现场,就蹲在卫生间外,一等就等到了傍晚,终于来了一个警察和一个医生,还有一个穿奇怪衣服的年轻人,唔……道袍,您理解吧?他像是个道士,但是梳着油头,戴着墨镜,跟周润发似的。
我跟着进了卫生间,医生简单看了一下,做了记录。道袍周润发蹲到小小杨旁边,伸手拨拉他的眼皮。您猜怎么着?我看得很清楚啊,小小杨眼皮子下面啊,一片黑森森,仿佛没有眼白,全是黑的瞳孔!
害,您别又这么看着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梦着梦着就离奇起来,变成奇幻故事了呢?
总之,道袍周润发冲警察点了点头,墨镜外的半张脸挺严肃,让我们就在别墅里别动。大概又过去半个钟头,彻底黑了天,终于又有人来,警察和医生指挥着把小小杨抬出别墅,人是盖着白布拉走的,看起来很安详的样子。
警察把我带进一间空房,给我做笔录。我一五一十,都交代得清楚。我正给笔录签字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女孩子的尖叫,我和警察赶紧冲了出去!
任医生,您是不知道,当时我都傻眼了!我站在别墅二楼,看着一楼中庭客厅里,道袍周润发不知从哪儿弄的一把砍刀,那砍刀一扔,就凌空往老黄头顶劈过去!他还喊着什么‘鬼胆包天,自寻死路’之类古怪的话……
我看见老黄两眼猛地一翻,眼眶里一片黑森森的,就跟死掉的小小杨一样!
他嘎嘎怪叫两声,抬手抓向砍刀!刀把他手掌劈开,斩进了手腕,骨头断开,断茬刺了出来!
然后?
然后啊,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盯着老黄的一双眼珠子看!我仿佛看见两轮黑洞,幽深深的,像是要把我的脑子给吸进去,接着……我就醒了。
就这?
对啊,就这。
哦,对了。后来就是我醒了过来,感觉这回的梦境太清晰,清晰得不合理,按我多年做梦的经验,这梦恐怕预示着点什么事儿。
我赶紧起来洗了把脸,我老婆还没起床呢,我开车去了公司,到公司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于是我又去了员工们的集体宿舍。就是那种群租房,您懂吧?房东把大户型隔成一个个单间,我租了一整套,给员工们住。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好在我知道门锁密码。进去之后,屋里安静得很,不出我的意料,这帮懒鬼,周末肯定都是要睡到下午的。我这时候觉得有点头晕,肯定是因为没睡好,忍不住怀疑自己怕不是神经病,做了个梦就急匆匆跑来看看自己的员工是不是还活着……
我拉开共用卫生间的门,准备撒个尿就回家补觉。任医生,您猜怎么着?嘿嘿,您肯定猜着了!我看见小小杨啊,跪在马桶前,两手垂地,头伸在马桶里!
我上前把他拉出来,他脸又白又红,我试了一下,已经没气了,接着我拨拉他的眼皮,看见他眼皮子底下黑森森的,没有眼白,两个大黑眼球……您别说,确实有点怪吓人的。
哎哎,您这是什么表情啊?您肯定想问,然后我干嘛了?我赶紧出了卫生间,准备喊醒其他人,但是我一眼瞥见老黄的身影,他一闪回了房间,猥猥琐琐的,像极了刚干了坏事的样子!我想都没想,从旁边公共厨房拎了一把菜刀防身,过去一脚踹开老黄的房门!
这老狗果然不是好东西啊,他站在没开灯的门里头,睁着一对黑森森的眼珠子,盯着我古怪地笑!
对对对,任医生!就是这样!
哎呀,任医生,您怎么也这样?
啊啊啊啊……”
心理诊所监控调出的视频里,任医生在夏建白讲到员工宿舍卫生间里死去的小小杨时,脸色便变了,向后挪了挪椅子,准备站起来。
夏建白脸色发白,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很用力,骨节突起,青筋爆发,突然猛地站起来,嘶声喊道:“……任医生,您怎么也这样?啊啊啊啊!您的眼睛,黑的,黑的,全是黑的!您和他们一样,不会也是要死了吧?!”
他干瘦的身体竟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一跃而起,左脚尖踩在桌沿,狠狠用力,整个身体像一匹饥饿到极点的凶狼,弹射出去!他右腿抬起,闷响声中,膝盖狠狠撞在对面之人的脸上!
中年女心理医生的头都爆了!
这是监控视频的第九次播放,在场的所有人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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