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
时暖玉舒舒服服的浸泡在浴池中呼出一口浊气。
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她朝在旁边忙碌的小丫头道:
“珍宝,你也累了几日,下去休息吧。”
“不要,珍宝要伺候公主。”
珍宝依旧气鼓鼓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同她说。
时暖玉纳闷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小丫头这般生气。
“珍宝过来。”
听到她的呼喊,珍宝撅着小嘴不情愿的靠近她。
趁她不注意,时暖玉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珍宝扑通掉入浴池中。
“公主,您又在捉弄珍宝。”
她气呼呼的作势爬起来。
时暖玉强硬的拉住她,捧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的问。
“珍宝,你在气什么,同本殿说说可好?”
不问不要紧一问小丫头的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流。
“呜呜呜,公主您为什么要去宗人府,宗人府打板子可疼的了,珍宝不想让公主疼。”
珍宝哇哇大哭,“公主不要去宗人府好不好,珍宝怕。”
那些犯了错的宗亲去宗人府出来都不成样子。
“公主体弱撑不住的。”
时暖玉心中五味杂陈,为小丫头抹去脸上的泪珠。
“本殿做错了事情,对别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珍宝,还记得本殿同你说过的话吗?”
珍宝难过的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珍宝真棒,能复述出来呢。”
“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不能因为是皇族而藐视南月律法。”
时暖玉耐心的为其解释,“况且你家公主是何人,天不怕地不怕区区责罚而已大不了多躺在床上几天。”
望着小丫头担忧的眼眸,时暖玉心中暖洋洋的。
前世只有小姨关心她、爱护她,没想到穿书了还能遇到一个满心满眼对她好的妹妹。
“公主怕疼,公主最怕疼了。”
珍宝含泪小声嘀咕,宛如受伤的小鹿一般低下头。
时暖玉沉默地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久违的关心和在乎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抚对自己好的女孩。
凝香居里灯火通明,侍女们忙忙碌碌打扫庭院,阿嬷亲自守在床旁,时时刻刻关注床上躺着的人。
阿嬷是将军府的老人了,她以前是将军府主母的贴身丫鬟,逝去的两个少将军也是她看着长大。
当年将军府主母动身赶往边疆时特意留她照看将军府,为了这个承诺阿嬷终身未嫁。
瞧着还在沉睡的小少爷,她抹了一把眼泪,心中不停的祈祷天上的老将军保佑。
“阿嬷,你怎么哭了?”
时暖玉洗漱完之后心系还未醒的单白羽,赶来入门时就看到这一幕,还当单白羽突发什么情况。
珍宝仰起笑脸跟在她身后,显然小丫头已经被哄好。
阿嬷见她正准备跪拜行礼,时暖玉及时扶住她。
“阿嬷,不必如此。”
“时暖玉,放开她。”
与之发声的还有一道粗糙沙哑的嗓音。
时暖玉下意识的侧头对上一双阴鸷的双眸,男人目光阴冷的盯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如坠冰窟,手心开始发冷,仿佛被无数只毒蛇围住。
时暖玉收回准备搀扶阿嬷的手,慌忙解释。
“我……”
阿嬷潸然泪下,“小少爷你醒,骇死老奴了。”
单白羽虚弱的安抚,“阿嬷,小子醒来了。”
他安抚着老妇人,眼神却警惕的盯着站在床前满面惊愕的女人,那双阴毒的眼睛亮得吓人。
阿嬷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伺在一旁的小厮手脚麻利的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伺候单白羽喝下。
干涩的嗓音得到滋润,喉咙终于好受了些。
“公主殿下为何会在此处。”
单白羽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时暖玉却能听出对她的不满和仇视。
她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此处是公主府,本殿自然来得。”
其他几位男主虽也是厌恶她,但心中忌惮她公主的身份。
单白羽不同,他会杀了自己。
一个九岁之后便在边疆长大,已经见过尸山血海之人,他已然不畏惧死亡。
单白羽愤怒目光逼人,“公主殿下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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