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声音让朱氏心头一凛,她转过身,只见顾氏一身黑衣,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朱氏淡淡地回答,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二天考核开始,考核内容是宫廷礼仪实操,需要宫女们展示各种礼仪规范,包括行走、站立、跪拜、奉茶等等。
杨公公受秦宫女贿赂,故意给朱氏安排了最差的器具——一套破旧不堪、满是灰尘的茶具,甚至还有一个茶杯出现了裂痕。
朱氏看到器具,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周围的宫女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暗同情,秦宫女则在一旁掩嘴偷笑,眼神里满是得意。
实操过程中,陈嬷嬷像装了雷达一样,鸡蛋里挑骨头,不断指出朱氏的小失误。
“朱氏,你的步伐太大了,不符合宫廷礼仪!”“你的手势不对,应该这样……”“你的眼神不够恭敬……”
陈嬷嬷的每一个指责都尖酸刻薄,仿佛要将朱氏贬得一文不值。
朱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据理力争,一一解释自己的做法,并引用宫廷礼仪的典籍来佐证。
她的口才和礼仪知识让陈嬷嬷有些下不来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这是在顶撞我吗?”陈嬷嬷恼羞成怒,指着朱氏的鼻子骂道。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周围的宫女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朱氏毫不畏惧地迎上陈嬷嬷的目光,“嬷嬷,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如果您认为我错了,请拿出证据来证明。”
陈嬷嬷被朱氏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语塞。
她狠狠地瞪了朱氏一眼,“好,你给我等着!”她拂袖而去,留下朱氏一人站在原地。
正当局面僵持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陈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宋贵人款款而来,她今日一袭鹅黄色宫装,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高贵的气质。
“陈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嬷嬷连忙行礼,“贵人,这朱氏顶撞奴婢,目无尊长……”
“哦?顶撞?”宋贵人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嬷嬷一眼,又转向朱氏,“朱氏,你来说说。”
朱氏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语气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宋贵人听完,微微点头,“陈嬷嬷,看来是你错怪朱氏了。宫廷礼仪虽然重要,但也要讲道理,不能一味地苛责。你身为嬷嬷,更应该以身作则。”
恰在此时,负责监督考核的陆大人也走了过来。
他为人正直,最厌恶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
听完宋贵人的话,陆大人脸色一沉,对陈嬷嬷厉声道:“陈嬷嬷,你身为宫廷老人,不以规矩教导新人,反而颠倒黑白,实在有失体统!这次考核就到此为止,回去好好反省!”
陈嬷嬷脸色煞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狠狠地瞪了朱氏一眼,心中充满了怨恨,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朱氏感激地看向宋贵人,福了福身,“多谢贵人仗义执言。”宋贵人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我看好你,好好努力。”
危机看似解除,然而暗流涌动。
休息时间,秦宫女见朱氏化险为夷,妒火中烧。
她凑到几个交好的宫女身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们知道吗?这朱氏啊,看着老实,其实手段厉害着呢。听说她攀上了高枝儿,所以才能一路过关斩将……”
谣言就像病毒一样,迅速在宫女中传播开来。
有些宫女不明真相,开始对朱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朱氏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心中委屈,却只能强忍着泪水,默默地告诉自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绝不能被这些流言蜚语打倒。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嘴角微微上扬,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谁说:“这才哪到哪……”
下午的考核是文化知识测试,题目刁钻古怪,简直堪比地狱级难度!
“论韭菜种植与国家经济的关联性?”、“如何用一句话概括后宫生存法则?”……
这些题目简直让人怀疑出题人是不是从花果山派来的逗趣之人。
朱氏看着试卷,内心暗自思忖:这怕不是要我的命?
周围的宫女们一个个奋笔疾书,下笔如有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写高考作文。
只有朱氏,对着试卷抓耳挠腮,仿佛在欣赏一幅抽象派艺术作品。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心也微微有些潮湿,紧张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深吸一口气,朱氏决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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