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和担心沈知意私下被北国公主为难。身为兄长的责任和好兄弟的嘱托,双重压力之下,亲自护送沈知意回营帐后,又反复叮嘱:小事找自己,大事找陛下。见沈知意有些不耐烦,才准备离开回到自己的营帐。
沈知意在营帐内,借助微弱的灯光,拿出舒川送的玉箫在手中把玩。心想:幸亏今日没有拿着它与北国公主比试。
其红满脸自豪,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她对沈知意说:“姑娘今日好生威武。刚回来路上,不少人赞叹姑娘是女中豪杰呢!狠狠为咱们大安国争口气。”她的目光落在沈知意手中的玉箫上,好奇地问道:“姑娘这么晚了,是想吹奏一曲吗?”
沈知意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其红,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啊,还是先专心做好手头的事情吧。帮我找个盒子,把这玉箫好好收起来。”
夜深人静,沈知意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边传来其红均匀的呼噜声,她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驰在回忆的草原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与舒川的点点滴滴。
记得在及笄之礼后,与舒川一同返回药王谷。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在一处幽静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的身上。
舒川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带着坚定,将玉箫递给了沈知意:“这是送你的及笄礼物。恭喜一一(知意),终于长成大姑娘了。”沈知意惊喜地接过玉箫,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舒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这支玉箫与我那支同根同源。往后,你就用这支吹奏,不必再与我共用了。”
沈知意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她习惯了与舒川共用一支玉箫,如今他突然送她一支新的,让她不禁猜想,难道是自己给他添了太多麻烦?
她带着不解,轻声问道:“为什么要送我玉箫?”
舒川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疑问,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着如何解释,以免让沈知意误会自己的心意。他用一种坚定而温柔的语气回答:“才不是,我永远不会嫌你麻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安慰一个不安的孩子。接着,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该有属于自己的箫。”他的目光落在那支玉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感,“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我希望它会代替我陪伴你。”
听闻此话,沈知意的心情如同拨云见日,她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灿烂。她兴奋地对舒川说:“好,那以后我不用剑,就用这支玉箫做武器,也算是在江湖中独一份儿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子俏皮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持玉箫,英姿飒爽地行走江湖的模样。
她举起手中的玉箫,骄傲地展示着。那玉箫通体透明,如同凝脂,上面雕刻的精致云纹在阳光下显得栩栩如生。沈知意轻轻地抚摸着,如同抚摸着一件无价之宝,她紧紧地握住,仿佛握住了一份特别的意义和力量。
舒川看着沈知意的样子,眼中满是宠溺和笑意。他轻声唤她“傻瓜”,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温柔。他提出了一个请求,却又显得有些犹豫:“可以把及笄礼上所带的发簪送给我?”
沈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舒川认真的眼神所取代。她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从发髻中取下了那枚精致的发簪,递给了舒川。那发簪不仅是一件饰品,更是她成长的象征,承载着她从少女到成年的转变。
舒川接过发簪,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发簪上的花纹,感受着它传递的温度和意义。他的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承诺:“一一(知意)放心,我定会好好守护你戴过的这支发簪。”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仿佛这不仅仅是对一件物品的守护,更是对沈知意的守护。
沈知意躺在床上,心中波涛起伏。她回忆起与舒川共度的时光,那些情景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触手可及。今天,她才了解到北国有男女定情的传统,这让她不禁怀疑舒川是否就是北国人。她回想起舒川的一些习惯和特点:他喜欢吃烤过的食物,这与北国人的饮食习惯不谋而合;他对骑马有着浓厚的兴趣,而北国以骑兵著称,对马术有着特别的钟爱;他拥有一块雪狼玉佩,与今日北国公主所佩戴的玉佩惊人地相似,雪狼是北国的象征之一。
沈知意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很快意识到,无论舒川的出身如何,她对他的感情都是坚定不移的。她愿意与他共度此生,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和困难。但是,她也开始担心,他们的感情是否能得到师父的理解和支持。
她心中一紧,想到如果师父知道舒川可能是北国人,是否还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师父不同意,她又该如何是好?在这个大安国与北国和谈的敏感时刻,任何可能影响和谈的事情都必须被小心处理,舒川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黑夜中,沈知意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注视着营帐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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