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沈知意女扮男装的形象在众人眼中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当然,对于她被掳走的事件,众人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沈知意本人也选择了保持沉默。只是,这样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仿佛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某个敏感话题。
终于,沈知意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那日在成安公府,多谢孙姐姐的提点。”她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也带来了一丝轻松。
孙妙青微微一笑,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妹妹太客气了。那日我不便亲自出手相助,只能托家里的丫鬟传信提醒。不过,以妹妹的机敏和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妙青,你未免太高看这丫头了。”皇帝陛下看着沈知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她顶多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小勇,算不得什么大勇。”
沈知意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撇了撇嘴,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逃避这场关于自己的话题。
谢同和骑着马,悠闲地跟随着马车。当他看到沈知意探出头来,故意策马走近,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问道:“小勇之人,你那招将水珠凝结在空中变幻各种形态的功法,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沈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她并没有直接回应谢同和的挑衅。相反,她冷静地将马车上的茶水巧妙地凝聚在指尖,然后突然发力,朝着谢同和坐骑的马屁股上弹射而去。
茶水的冲击力让马儿受惊,发出一阵嘶吼声,随即狂奔起来。谢同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马儿带着奔向了几里外。随着他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听见他留下的威胁:“沈知意,你给我等着。”
孙妙青看着沈知意的举动,忍不住莞尔一笑,她调侃道:“妹妹这般睚眦必报,将来嫁了人,对方可有的受了。”
沈知意毫不示弱,她笃定地回应:“我日后嫁的人,定会疼我,爱我,接受我所有的好与不好。”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伴侣的期待和自信。
身边的王公公听到这番话,不禁对沈知意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一脸无奈地提醒:“姑娘!怎的如此不知羞,妄论日后夫家之事。”
沈知意见状,边乖巧地点头边说:“知道啦,知道啦。阿意不说就是了,公公您别着急。”她的态度既显得乖巧,又带着一丝俏皮,让王公公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王公公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沈知意认错态度如此诚恳,他也只能作罢。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想:姑娘哪里都好,聪明伶俐,唯独对这些纲常伦理、女子德容似乎全不在意,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阿意可是想家里人了?”皇帝陛下关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沈知意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的眼神中又绽放出光彩,兴奋地对皇帝陛下说:“教主,不如我们去昆仑山转转吧。见见那林海葱郁,山鸟鸣唱,山谷幽深,积雪皑皑。”沈知意边说边用手比划,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然的无限向往。
“好,听你的。”皇帝陛下痛快地应声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支持。
万首领恭敬地向皇帝陛下汇报情况:“教主,谢护法已经跑远了,不知去向何处。我们是否先去寻他?”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皇帝陛下的忠诚和对情况的担忧。
皇帝陛下白了一眼沈知意,沉声说道:“一会儿你兄长找你麻烦,本教主可不护着你。”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提醒沈知意她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兄长的不满。
沈知意却不以为意,她自信笃定地回应:“才不会呢。此处只有一条路,兄长肯定骑着马去往云洲城了。今日云洲城肯定热闹非凡,兄长此刻恐怕正陷在温柔乡里,哪里会想到找我的麻烦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兄长行动的了解和对当前局势的把握。
云洲城
谢同和的马一路狂奔,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在驱使,直到进入了繁华的云洲城,马的步伐才逐渐稳定下来。谢同和环顾四周,街道上熙熙攘攘,小贩们在路边忙碌着,叫卖声此起彼伏。过往的行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男子们用不屑的眼神看他,似乎在暗中与他比较;女子们则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时不时地捂嘴轻笑,羞涩地移开目光。
谢同和对这种截然不同的目光感到困惑和不适,心里不禁疑惑:这云洲城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看人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先不管这些,他决定找个茶肆休息一下,等待与皇帝陛下的会合。同时,他也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报复一下自己的“好妹妹”。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因这次暗算而受损,谢同和不禁摩拳擦掌,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就连他旁边牵着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发出低沉的吼叫,露出牙齿,仿佛与主人同仇敌忾。
云洲城茶肆
谢同和环顾了一下热闹非凡的茶肆,然后向忙碌的小二招了招手,问道:“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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