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三日了。
其红瞧见沈知意醒来,小跑着抱住沈知意,而后拉着沈知意的手,泣不成声:“姑娘,您可终于醒了,真是吓坏了奴婢。奴婢以为见不到您了。”解释完,又觉得太晦气,连忙呸呸呸了几下,宽慰道:“姑娘是有福的,一定会长命百岁。还有,孙姑娘自请入宫照顾您,因为家中有事,回家去了。姑娘抽空去看看她吧。”
沈知意点点头,伸手捏捏其红的脸颊,不禁莞尔。她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便轻咳几声,脸颊也因此涨红。其红轻轻拍着沈知意的后背,为她顺气,忧心忡忡的说:“姑娘,我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沈知意轻轻摇摇头,说:“无妨。”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与从容。又问其红“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
其红摇摇头说:“这几日照顾姑娘,奴婢并未留意。只是新皇初立,宫里遣出去好多人。”
沈知意听完,顾不得多想,挣扎着穿好衣服向养心殿奔去。
养心殿
景予与朝臣们商讨国事要务,一派庄严肃穆之氛围。门外,沈知意安静的等候着。全公公见到沈知意等在门外,即刻迈前一步,面带微笑,恭敬地开口说道:“姑娘是来找陛下的吧。天气凉,您去暖阁坐着吧。这边完事儿,奴才再去请您。”他语声温润,言辞恳切,彰显出对沈知意的尊重与关切之心。
闻言,沈知意淡然一笑说:“无妨,公公忙去吧。其红在这里陪我就行。”
全公公见沈知意坚持,知道无法说服她,便不再多言,亲自进入殿内向景予禀告沈知意的到来。
景予见沈知意脸色惨白,如弱柳扶风一般,若不是有其红扶着,恐怕早就倒下了。顾不得众人的眼光,景予上前将沈知意拦腰抱起,走进养心殿。
一路上,众大臣纷纷对成安公说:“我等恭喜成安公了。看陛下如此情深,以后沈姑娘前途不可限量。”
成安公只能应付地说:“各位这声恭喜还早了些。家中还有事,我先行告退。”
说完,急匆匆地赶回成安公府与自己的父亲商议。心中却波澜万丈,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自己与先皇一同长大,如若他的女儿成为皇后,那么谢家一门真是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可越是这样,越要明白水盈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成安公边思索着,边加紧脚下的步伐。
“你有什么事叫其红来禀报,何须自己跑一趟。”景予给沈知意边倒茶边说。
沈知意抿了一口茶,眼神在空中荡漾,缓缓地说:“今日我来不想说我们的事。”
“那你想说什么事?”景予凝视着沈知意的眼睛,温和地问道。
“那两个西域人如何处置了?我想去看看,还有余秋雨,我也想去见她一面。”沈知意目光清澈如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我还想见王公公,陛下的棺椁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他老人家。”
“你的问题有点儿多。”景予端起全公公递来的粥,轻轻递到沈知意面前说道:“喝了它,我慢慢跟你说。”他的动作间充满了体贴与关怀。
沈知意接过景予递来的粥说:“你边说,我边喝。”
景予看着沈知意温润的面容,感叹道:“真是什么都拗不过你。”
“一会儿我会去给父皇守孝,你同我一起,就能见到王公公。据大理寺来报,那两个西域人嘴硬的很,到现在什么都没吐露。还有你想见的余秋雨,趁乱逃出去一次,被抓回来了。你想见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景予温和地说。
沈知意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她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现在也是怀疑,去了才知道。”
景予理解地点了点头,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从身旁取出一个长木盒,轻轻地推到沈知意面前,示意她打开。
沈知意缓缓地揭开木盒,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惊讶地呼出声来:“青莲剑。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景予看着沈知意惊讶的表情,轻松地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没有什么特殊手段。只不过动用权利,拿到一把剑而已。你知道这把剑对于父皇的意义,一会儿你放到他身边吧,也算完成父皇的遗愿。”
沈知意没有立刻回应景予的话,她的目光和手指都停留在青莲剑上,轻轻地抚摸着。这把剑不仅是她母亲的佩剑,更是承载着她母亲的记忆和情感。剑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镌刻着岁月的痕迹,仿佛在默默地述说着一段深沉的过往。剑身虽然冷凉,但在沈知意的手中,却仿佛能感受到母亲昔日的温暖和呵护。
一旁的全公公细声叮嘱着自己的徒弟说:“你们以后当差都警醒着点儿,尤其是这位沈姑娘,以后定是有福气的。可千万别没眼力见儿,冲撞了贵人,有你们好受的。”
“师父,徒儿们知道了。新皇初立,以后的事儿还有一段距离。再说,这位沈姑娘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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