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三天了,三天了!”
“为什么练了三天三夜,也还是没练出个所以然来!”
司天监,观星楼。
宋卿盯着一双黑眼圈和爆炸头,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待看到旁边正在吃包子的褚采薇后,他猛地冲了过去,抓住对方地胳膊问道:
“采薇!那位陆先生到底怎么告诉你的,快告诉我!”
“呃……”褚采薇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伸出手道,“一百两我去帮你把人请来。”
啪!
“给!我给你两百两,把人请过来!”
“等着!”
褚采薇揣紧了两百两银子,转身就走进了永安街巷子里。
……
“咳咳,国师,你都在我这坐一晚上了,是不是得动动?”
书院,院长赵守看着端坐面前,不动如山的靓丽身影,老脸直抽。
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对方就像是入定了似的,毫无反应。
再又一次询问无果后,赵院长一甩手,气急败坏地走出小院。
果然,在冷暴力面前,哪怕是儒道执牛耳者,也扛不住。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落玉衡才缓缓抬首。
一双妖艳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宣纸,喃喃道:
“千树万树梨花开……就是前日的大雪吧?”
“芙蓉塘外有轻雷……应该是昨日晨间的小雨。”
“一蓑烟雨任平生……这恐怕就是昨日午间的狂风骤雨了吧?”
“陆言?天生文圣嘛,看来我的劫就应在他身上了……嗯……”
脑海中浮现劫的刹那,她就忍不住娇躯一震,眸底深处再度被欲火占据。
院外。
赵守川字眉几乎快要皱成州字,沉吟片刻。
“执掌人宗七情六欲的道首,探寻谨之的消息……”
“难不成她要用谨之来镇压欲火?”
“可谨之那孩子,即使我借用儒家气运都看不透,她……只怕会把自己陷进去呀!”
“陷进去也好,人宗道首——也有资格做我儒家文圣的女人了……”
理清思绪,确定这不是坏事后,赵院长松了口气。
人宗道首的青睐,对于儒家的天生圣人成长起来,显然是利大于弊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陆言的佳作。
呼——
清冷的北风吹过,带走热气的同时,也带来一片雪白。
“下雪了……”
赵院长看着摸去鼻尖的冰凉,望向书院大门口,眼角划过一丝淡淡的不舍:
“子谦,也要走了。”
“儒家大儒入世,不知又会牵动多少势力的瞩目啊……”
……
京郊,绵阳亭。
几架奢华的马车停在前方,遮挡风雪。
紫阳居士要出仕了,这对于现如今的儒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书院先生和学子们,都欣喜至极,特意前来送行。
但看着亭子中孤独的身影,学子们的眼众含热泪。
惆怅分离的气氛,在彼此之间,逐渐蔓延。
察觉到氛围不对,张慎微微一叹,朗声道:
“今日紫阳居士赴任青州,子谦素来爱诗,有没有哪位学子作诗一首,恭贺的?”
闻言,紫阳居士接过话茬,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道:“当然写诗不能没有彩头,写得好的,可得我随身玉佩。”
此话一出,众学子顿时骚动起来。
哪怕北风寒雪,也遮掩不住他们心中的火热。
“大儒的随身玉佩,单是效果恐怕就能媲美八品文胆之气的洗涤吧?”
“这玉佩,我要定了!”
“我可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就等今天了。”
“肤浅!若是能够得居士看中,日后我等踏入官场,其不是扶摇直上!”一名学子狠狠砸了砸拳头,满眼向往。
随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好友,问道:“辞旧,你有没有准备?”
闻言,许薪年微微摇头,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前日留下的手抄诗。
“你呀!总是看不起诗词之道,可你文章再好,几十年、百年后还有谁记得?”
学子永叔扫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
“可诗词,是能够传芳百世的!”
闻言,许薪年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那张宣纸,手中一颤从袖中摩挲起来。
见状,永叔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家伙竟然不抬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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